“父皇，”六皇子弯膝跪下，仰头看过去，“儿臣求您了，除了褚欢，儿臣谁也不要。”

“没出息的东西，”皇帝这下更恼了，叫来太监，“拿鞭子来！”

他九个儿子基本上资质都平平，但是像这么不成器的，除了面前这个，倒也真没有。

六皇子情急之下，膝行至皇帝跟前道：“父皇，褚欢已经怀了儿臣的孩子，您若不让我娶她，事情传出去，有损皇室的名声。”

“你说什么？”皇帝当下怒极，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宫女也就罢了，怎么连大臣的女儿你都敢……混账东西！”

他一世英名，怎么生了个连下半身都管不住的儿子？

那个嘉嫔也是，怎么管教儿子的？

“儿臣知错了，父皇息怒，事已至此，儿臣只能负起责来。”

“滚。”

皇帝一脚将他踹开，脑仁疼得厉害。

“那几个成天不是勾心斗角，就是游手好闲，而你只会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都是朕的儿子，你们怎么就连老四一半都不如？”

若非儿子们不争气，他身边也能多几条臂膀，不用指着老四一人，好歹也轻松点。

六皇子听了，垂着头咕哝道：“四哥除了能打，还有什么能耐？他若成器，也不会当街杀人了，父皇何必把他发配到凉山去养马？”

提到这个他就气，老四杀了常国公世子，受到的惩罚居然只是褫夺王位，去凉山养马，且就在月中时，父皇又把王位给他恢复了，明晃晃地偏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