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过来时,看见陈氏正坐着抹眼泪,心下嗤了一声。
“不知爹娘三更半夜的唤我来所为何事?”
不等端国公出声,褚煦先跳脚骂道:“你装什么蒜?大哥被你打惨了,现在都没醒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得给他陪葬!”
“我什么时候打过他?你有证据吗?”褚若淡然自若,不慌也不忙,“有证据甩出来,不然就少唧歪,别给我泼脏水。”
端国公怒道:“白天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褚若继续装傻:“白天什么事?你们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若儿,你太让母亲寒心了,我原以为你会改,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陈氏极度恼怒,亦极度失望,“你怎能对自己的亲兄长下杀手?”
“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就拿出来,去皇上那里告我,嘴上说几句,就想让我认下我没犯过的罪?你们想什么呢?我可是县主。”
“我是你爹!”
端国公全身逆血上涌,嘴都快要歪了。
皇帝钦封的县主,身份非比寻常,他还真不能擅自处置。
“滚出去。”
褚若从容地告了退,径自回覃香苑去。
有身份就是好啊,别人想动你,都要先掂量掂量后果。
看褚若就这么脱了身,褚煦很不甘心,“父亲怎么就让她走了?她把二哥打成重伤,差点把我们烧死,这么大的事,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陈氏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不是不追究,是那丫头如今身份已不同往日。”
褚煦愈加生了个大气:“因为她是县主,地位比我们高,所以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她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