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听了好笑。
那她又可知,有人蹬鼻子上脸,欺负她的女儿?
“我没有动过她们,是她们自己弄伤的。”
陈氏狐疑。
褚欢突然起身,走到褚若面前,轻声劝道:“妹妹,犯了错不要紧,能改就是好的,千万别撒谎。”
昨天只有褚越到过覃香苑,必然是他看到了拾翠等人脸上的伤,转告褚欢,而褚欢又跑来陈氏这里告状的。
褚若与她对视,坚定地说道:“我没有撒谎。”
“事到如今,还不肯认?”陈氏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以为褚若顶多不过是贪财浅薄了些,好歹在山村长大,受乡间民风浸染,该是淳朴老实的,谁知竟这般狠辣恶毒。
“若儿,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真的没有做过。”褚若喉头微哽,扯着衣角低下头去,显出有几分局促。
褚欢转过头,对陈氏提议道:“要不还是将当事人叫来问问吧,也不要冤枉了二妹妹,您说呢?”
把人叫来当面跟母亲告状,看褚若还怎么狡辩。
陈氏思索了一会儿,点头:“也好。”
褚欢便派了个婆子去覃香苑,把拾翠几人叫来。
随后又笑吟吟拉着褚若坐下,“妹妹别忧心,只要你真没做过,我跟娘是不会冤枉你的。”
褚若咬着唇不吭声,手指绞着她那两片洗得都泛了白的衣角。
她手上的皮肤非常粗糙,手指又细又长,两只手都长有老茧。
云老爷虽颇具资产,但毕竟也有自己的家小要养,况且抚幼院里孩子确实太多了,每一分钱都要斟酌着用,日子过得相当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