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劝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您擅自离开教廷会有危险的,在教廷我们会保护您。”

伯特没说话,抱着阿切伯尔德的手紧了紧,他下颌绷得死紧,抿着唇,眼里装满了无措与紧张。

无论多么坚定的战士,在经历过二十年的囚禁之后,也失去了战斗的本能,变成了一个……附庸。

护卫看着伯特不肯就范,开始缓慢地朝两个人靠拢。

诺兰也跟着后退两步,他的背碰到了伯特的胳膊。

忽然,诺兰开口道:“一拖二,现在还能扛动吗?”

伯特愣了一下,这个曾经的特种部队成员花了两秒反应诺兰嘴里的一拖二是什么意思,然后不太确定地犹豫道:“我不知道,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接触过争端……”

“赌一把。”

诺兰把匕首收入刀鞘,示意伯特快点。伯特懵懵懂懂地把诺兰拦腰拖起,不明白接下来该怎么走。

诺兰:“你的翅膀呢?”

伯特下意识道:“我是雄虫,我哪来的翅……”

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伯特猛然想起来,自己真的有翅膀。

只是二十多年了,从未将其展开过,这个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被他本人遗忘了。

护卫们察觉到不对,立刻加快速度围上来,可惜为时已晚,伯特已经试探着展开了自己的翅膀。

那是一双很美的翅膀,不同于雌虫的鞘翅,那是一双类似于蝴蝶的翅膀,分为四片,上大下小,带着长长的拖尾,宽大且曼丽。

深色的鳞粉覆盖在透明的翅膜上,将其打造出华丽的类似于黑丝绒的质感,在阳光下闪耀着细细的光辉,挥动时似湖水,粼粼地泛着光。

蝴蝶种实验结束后的二十年,伯特不仅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身负重任,深入敌后的特种兵,甚至差点忘记自己的来处。

只有此刻才能窥见他一丝过往,强大而美丽,带着一丝神性。

伯特一手抱着阿切伯尔德,一手从诺兰腰下伸过去,拖个麻袋一样拖着诺兰,飞上高空,准备离开。

只是可惜,事实一般不会这么顺利。

特别是……这个关头的事实。

伯特挥动着翅膀悬停在半空,看着眼前由七八架飞行器组成的护卫编队缓缓向自己靠近,脸黑成了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