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照顾人的时候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还处处限制他的动作。在最开始的几天,甚至委婉地劝告诺兰不要离开房间。
就差把“监视”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诺兰在皇宫里的行动受限严重,比起囚犯也不遑多让。艾瑞克斯没在生活用度上苛待他这个小叔叔,但却掐断了他跟外界的所有联系。
手里没有光脑,眼瞎看不了书,一天天的只能坐在窗户边那张椅子上对着外面灿烂的阳光跟先知灵魂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跟个被关久了的精神病一样。
真应了他自己说的那句话:这里很适合用来当金丝雀的囚笼。
说这话的时候不过脑子,没想到艾瑞克斯真敢这么干,一句话从嘴里秃噜出来干脆把自己也骂了进去,现在也算明白艾瑞克斯那个“很少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所幸诺兰心态平稳,这么待了几天后摸清楚了就开始自己找事情做。
那对亚雌见他屡次试图出去,也只是劝阻,没有阻拦也没叫护卫,说明艾瑞克斯只交代了“尽量让他待在房间里”,而不是“必须让他待在房间里”。
明白这点之后,诺兰就开始放飞自我。
他先是不顾亚雌劝阻自顾自在皇宫溜达,溜达熟了路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地乱闯。
今天训练室明天会客室,甚至有一次闯进了书房。
幸亏当时陛下没在里面办公,否则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这两个亚雌砍的。
不仅如此,诺兰将自己如入无人之境的天赋发挥到了极致,完全无视两个亚雌的监视。
亚雌看不住诺兰,好几次面对艾瑞克斯的怒火都是硬着头皮解释,生怕陛下不信。
谁能信呢?一个看上去乖巧柔弱的盲眼雄虫幼崽在训练室拆沙袋,从医务室顺绷带,甚至上次来觐见的国务大臣跟他碰上面之后都没捞着好。
好好一个雌虫,一个正儿八经在政法学院军事部接受过两年军事化训练的雌虫,被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八的雄虫幼崽当场撂倒在皇宫门口。
亚雌永远都忘不了当时那个画面,他们追着诺兰赶到皇宫门口,门又正好被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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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国务大臣低头俯视这个柔软又乖巧的雄虫幼崽,刚弯下腰,嘴里哄人安抚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诺兰勾着手臂来了个过肩摔。
人都摔懵了,这会儿还有点说不出话来,来皇宫的目的也忘干净了。
诺兰甚至还好心地给他指了路。
指向皇宫门口,他来的方向。
是以国务大臣一脸严肃地来,一脸茫然地走,来了一趟竟是连皇宫一层大厅都没踏足,待了没有两分钟,回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艾瑞克斯哭笑不得,嘴角都没忍住扯了扯,自我审视道:“我是不是得给他找点事做了?”
两个亚雌头都快点掉了。
是,太是了。
他们丝毫不怀疑诺兰的攻击性,要是再不给诺兰找点事做,诺兰下一个怕是要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