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瑟准备相信诺兰时,忽然听到了枪声。
枪声是从黑市里传来的,不近,至少是在黑市的中心地带,但阿瑟还是下意识挡在诺兰面前,护住了诺兰。
诺兰平静地拍拍阿瑟的手,跟他说了句没事,转头就冲了进去。
阿瑟吓得头发差点竖起来,魂飞魄散的追上去:“我们应该找路从黑市里绕出去,而不是直接闯进黑市,诺兰!”
他多希望诺兰能明白,遇到危险的第一件事应该是躲起来而不是硬刚!
“但我们现在是黑户。”诺兰漫不经心地瞎扯,脚步不停。
阿瑟说:“可是我们有身份证明。”
“……忘了。”诺兰忘得理直气壮,毫无心理负担,“所以你要跟我分道扬镳吗?”
“……”
阿瑟没话说,闷头跟上。
面对迷宫似的黑市,光脑没法导航,有导航也看不懂,他们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在这样的迷宫里穿梭,最重要的是感觉,其次是向导。
好在诺兰是个感觉不错的向导,他带着阿瑟在大街小巷之间穿梭。
十几分钟后,阿瑟晕头转向地开口,刚想问诺兰他们到底要去哪儿,却突兀地闻到了一股味道。
那味道像是雄虫的压迫信息素,但阿瑟有点不确定。
因为此刻信息素只剩下一点余韵,失去了压迫作用,阿瑟能意识到它是压迫信息素,根据是自己骨子里自带的生理性不适。
诺兰似乎也闻到了这味道,他鼻翼微动,抬手示意阿瑟停下。
“能闻出什么?”
阿瑟反映了一会儿,才说:“是个雄子,似乎遇到了危险。”
诺兰点头:“但如果单单只是遇到了危险,不会留下这么重的痕迹。他受伤了。”
阿瑟跟着点点头,确实有异常。
“跟上。”诺兰言简意赅地道,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