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哗哗顺着塞西尔手心的伤口往下流,战场上的血腥味很快就唤醒了雌虫的嗜杀本性。
塞西尔还留着一丝理智,垂下眼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呼吸都重了许多,除了这点之外,塞西尔也就是被汗湿了额前的发丝而已。反观布兰特,显然已经杀红了眼,鞘翅怒张,冲向塞西尔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有好几次,锋利的鞘翅边缘都是堪堪擦着塞西尔脖颈过去的。
他似乎动了杀心,得想个办法阻止他。
塞西尔眯起眼,在布兰特动作里找到间隙,展开鞘翅将他按倒。
两人顺着惯性在训练室滑行了几米,布兰特在塞西尔身下挣扎不断,塞西尔冷着一张脸,手肘抵在他后背上:“布兰特,把你的鞘翅收起来!”
不知道布兰特有没有听到,反正鞘翅没有收起来不说,反而更加嚣张,仗着距离近,冲塞西尔脖子抹去——
塞西尔躲避不及,只来得及伸手按住鞘翅,为避免被鞘翅切断手掌,只得用手臂压住。
他用的刚好是被伤的那只手,疼痛下力道的感知变得迟钝,一压下去,只听见一声脆响。
鞘翅被压断了。
*
军部,指挥部,总会议室。
“听说你把我的护卫队长打成了重度残疾?”
事发二十多分钟后,虫皇艾瑞克斯姗姗来迟。他来时面色沉沉,看着不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会议室内军部高层围着墙坐了一圈,虫皇坐在正中间,跟三方联审似的。关键是布兰特已经被送到了治疗仓里躺着,就塞西尔在中间挨审。
塞西尔自觉闯了祸,十分认真地摆出了做错事的姿态,单膝跪在虫皇面前,低着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他有什么说什么,不掺假。他们在档案室谈话的时候又被一群军雌偷听了全程,再加上训练室也有监控,想要证人证据,一抓一大把,要多少有多少。
再者说,布兰特做到这一步,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艾瑞克斯最在意的,是档案室里塞西尔说的那番话。
“臣知道这有损皇廷颜面,但也是为大局考虑。”塞西尔难得正经,连“臣”都用上了,“臣忠于帝国,忠于皇廷。帝国需要军人,臣认为上交军权无可厚非,倒是布兰特队长……可能是臣出身过于卑鄙,让布兰特队长有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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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斯:“……”
茶,真茶。
在场都是人精,哪个听不出来塞西尔的意思?左右不过一个明哲保身,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