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阿瑟无声地叹了口气。

迈尔斯抬头,幽深的眸子扫向阿瑟,在看到他低落神情之后,又垂了下去。

权力的更迭不是一个人从王位上下来,另一个人坐上去那么简单,其中牵扯如同老树的根系,错综复杂。

艳垢能顺利逃出来,怕也是那位怕他受到波及,放任为之。

阿瑟再次把声音往下压了压:“艾德里安·怀特死了,死于……自杀。”

艾德里安就是迈尔斯那位被诺兰拧断了脖子的雄虫哥哥。

迈尔斯抿紧了唇,幽深眼里浮现出一抹悲痛:“我以为他人在教廷,能躲过一劫。”

阿瑟却没敢说什么。

劫掠了航行舰的是艳垢,把艾德里安折磨成那样的是艳垢手下的星盗,艾德里安死于艳垢的放纵和他的不作为。

他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直接杀死艾德里安的诺兰,但他没有这么做。

如果艾德里安没有哀求,或许诺兰也不会杀了他,他只是帮他解脱。换了阿瑟来,阿瑟的选择估计也跟诺兰一样。

另一边,面对布莱克,诺兰又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直接站在了驾驶室门外。

可见是对布莱克十分抵触。

布莱克见状也不再往前,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诺兰。

“你还在怪我,对吗?”沉默了许久,布莱克如是说。

“……”诺兰沉默的态度让人猜不出可否。

布莱克垂下眼:“为什么,因为上次那两个?他们不是没死吗?”

提到塞西尔和安德烈,布莱克跟想到了什么似的:“说起上次,我以为你会跟他们一样被迷晕,毕竟,那信息素我收集了很久,浓度很高……”

“可是你没有。”

那信息素浓度确实很高,布莱克、塞西尔和安德烈他们三个等级都不低,塞西尔在S以上,都被瞬间放倒,底下那些等级不高的星盗甚至死了几个。

但诺兰毫发无损,追去的坦维尔死了一个,另一个死里逃生,他才勉强算完成了交易。

布莱克低声说:“开始我想不明白,现在知道了,你是雄虫,对吗?”

“……”诺兰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

布莱克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直接掀开了他的兜帽:“你到底怎样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怎样才能抓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