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眼神暗了暗,把目光从那雌虫身上挪开,看向梅尔文。
梅尔文正坐在沙发上穿衣服,就这么个简单的活动把他累得吭哧吭哧地喘气。
好不容易穿好衬衫,梅尔文彻底没力气了,瘫在沙发上:“就这样,有问题赶紧问,问完赶紧滚!”
塞西尔没准备跟他计较,好脾气地点点头:“好的。”
安德烈在一旁调整光屏录像。塞西尔看了眼地上的雌虫,对安德烈说:“录音就可以,不用录像。”
安德烈照做:“好的,上将。”
执行公务算是雌虫工作的一环,跟平常不一样,哪怕对象是雄子,只要工作内容不是服务雄子,就不用下跪,所以塞西尔没有跪下。
考虑到只是走个流程,用的时间不长,塞西尔也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梅尔文面前不远处。挺拔身躯逆着灯光,在茶几上投下一片阴影。
刚要开口,又听见梅尔文发难:“等等,跪下。”
安德烈手忙脚乱地关了实时录音。塞西尔抬眼,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微眯:“……?”
梅尔文手撑在沙发上,费力地撑了撑自己肥大的身躯,让自己坐直了一点:“我让你跪下,听不见吗?”
这些贱雌真的烦人,长这么高还准备站着问话,是在故意嘲笑他矮吗?
“……”
塞西尔不知道梅尔文在发什么疯,也没有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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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文说:“你跪下之前我不会开口的,就这样。”
说完,还嘟嘟囔囔地加了一句:“离了雄虫就没法活的贱雌而已,拽什么拽?”
他这句话自然躲不过高级军雌灵敏的耳朵,塞西尔还没说什么,安德烈先冷下了脸,塞西尔是他成长的标杆,他听不得有人骂塞西尔。
但哪怕生气了,对待雄子还是不能太差:“抱歉,梅尔文阁下,请注意您的言辞。”
梅尔文挑眉,一看这个贱雌居然有忤逆他的想法,大声道:“我说,什么上将,离了雄虫就没法活的贱雌而已,拽什么拽?”
“我们在执行公务,梅尔文阁下,请您配合。”安德烈压低了眉头说。
梅尔文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公务?什么公务比雄子更重要?需要我提醒提醒你几天前你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宠幸你的了吗?”
“你!”
他当初明明是害怕梅尔文把诺兰带走,为什么在他嘴里就变成这样了?
“够了安德烈。”塞西尔及时制止他,“工作时间,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安德烈委屈地小声说,“他怎么能这么说你?”
塞西尔头疼欲裂,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梅尔文心智没高到哪儿去,他就当被一个幼崽骂了,但安德烈怎么也这么不冷静?
梅尔文又开始嚷嚷:“听见没有,既然你们两个一起来了,就一起跪下!”
这又往安德烈的怒火上泼了一桶油,塞西尔都快拉不住他了。
气氛僵持又焦灼,一场横祸即将爆发。
“咚咚”。
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焦灼的气氛。
塞西尔回眸,只见少年身披灰色斗篷,如一抹幽魂般,静静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