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村治保主任林捞牛出面调解,批评她们为争夺客人搞矛盾,又说民宿有营业许可证,不代表就可以让厕所对外收费。
米鱼嫂气不过,将其他几家收费厕所也拉下水,大家一起关张。
这几家当然对墨鱼妈多有怨言,墨鱼妈也气不过:“我明明是做好事,凭什么被泼脏水?”
一气之下,她也不再提供免费厕所了。
季微澜来“打鱼人家”时,墨鱼妈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十几年的邻居没红过脸,开民宿不到三个月就闹成这样。我真是好寒心。等这一波客人走了,我就想把民宿关了,免得村里人指指点点,说我为了赚钱假惺惺,故意同她们对着干。”
这段话,季微澜耳熟。
她刚从“珊瑚小屋”出来,米鱼嫂也是这样心灰意冷不想干了:“做生意开门赚钱也是我有错咯?现在村里传得好难听,说我钻进了钱眼子里,乡里乡亲的一点情谊都不顾。等客人走以后,季家妹吖我把这几间房都盘给你行不行?”
她正不知怎么劝解,海蜇婶的小儿子又在窗外大喊大叫起来:“漂亮姐姐快来救命啊,大黄和鹅仔要被吃掉啦!”
大黄是海蜇婶家养的土狗。上回“手链失窃”之后,海蜇婶特意从亲戚家领回来的,平时负责看家护院。为了不吓到来住宿的客人,白天都栓在民宿屋后。
鹅仔现在是只威风凛凛的狮头鹅,脚上挂着保护区小白环,不在海边玩耍,就在村里溜达,和村民家的猫猫狗狗关系都不错。
确切来说,它是南极村大佬,其他都是被打服的马仔。
上午稍早些的时候,海蜇婶在前院给客人办入住手续,突然听到屋后一阵犬吠和鹅叫,接着就看见一个陌生人抱着屁股一路跑出来,后面跟着扑闪着翅膀的鹅仔。大黄因为被拴着,追不过来,吠叫就格外凶猛急切。
海蜇婶还以为大黄终于立功了,大喊一声:“抓贼啊!”
客人和邻居纷纷上前帮忙,很快就把贼人擒获……或者说,从鹅仔的追击下解救出来。
一离开鹅嘴的攻击范围,贼人就悲愤地控诉:“我不是贼!我是来旅游的!我要告你们纵狗……还有纵鹅伤人!”
海蜇婶看清楚后也大吃一惊:“这……好像真的是刚才来我家借厕所的游客。你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