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澜的脸微微发热。
做策划书时,她是认真想用这些案例“打脸”某人。没想到,可能是在班门弄斧。
高磊说,来到保护区后,他就在利用珊瑚断枝培育新的珊瑚。
“不要小看腔肠动物,珊瑚可能是世界上最复杂也最敏感的生命。它们在海底生活了几十亿年,水温不能高也不能低,水压不能大也不能小,水里的盐分浓度必须适中又稳定……”
季微澜所见,就是他失败无数次后的成果。
“之前我也组织过村民来参观,顺便科普,不过村民们并不感兴趣。”
“村民对珊瑚没有新鲜感,游客则不同。”季微澜建议道,“如果方便,你甚至还可以把培育珊瑚的过程展示给游客看。”
她又想了想:“也不一定是珊瑚,海星,海葵或者好看的海水鱼都可以。最好能像真正的水族馆。”
“规模肯定和现在不同。上面已经批了资金,年后我就能开一批新缸。”高磊双眼发亮,把手一挥,“海葵不要!海葵那玩意儿最麻烦,繁殖力超强。小海葵还专朝珊瑚里躲,一个缸冒一堆珊瑚就完了。”
“小海葵?”季微澜也双眼一亮,“多可爱,一定能吸引吸引游客。”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选择转移话题。
“说到游客,还是要设法限流。”高磊说。
“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游客肯来。”季微澜说。
两人又对视一眼。
高磊挑挑眉:“没有信心?你的策划书可不是这样的。”
季微澜想了想:“我去过的水族馆,都会禁止大声喧哗和开闪光灯拍照。也可以用门票来筛选客人。”
“门票可以有,以珊瑚养珊瑚。”高磊赞同。
“水族馆还可以和民宿联动。”季微澜回忆着妈妈那几家民宿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