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悠感觉现在的自己和掉进冰窖没什么区别,四周都是冰做的墙,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她废了老大劲儿,才让裴斯年松开她的下巴,但是那片肌肤如同被火舌舔舐过,火辣辣的、灼烧似的疼,反观裴斯年,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蘑菇也是有脾气的,都说了有哪里不高兴可以和她说,不要让蘑菇思考,结果愣是像没长嘴一样,一杆子打不出来一句话。
胆小菇对这个人类朋友很失望,耷拉着脑袋不理人了,心头如同被高山上滚落的巨石碾压,蘑菇伞伞碎了,渣都不剩下……
终于,在孟晓悠的沉默中,惜字如金的男人开口了。
他说:“你躲我,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因为刚才的我,让你害怕了?”
这是重逢以来,男人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平淡的声音,掩饰住内心的情绪。只有丧尸先生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失常,仿佛要从他的胸膛跳出去,他甚至能听得心跳的咚咚声,失控的不听使唤,也引起他一阵烦躁。
他垂下眼眸,拭去孟晓悠眼尾的泪水,动作生硬,甚至谈不上温柔,可如果古建国他们见了,已经会大跌眼镜,因为大佬竟然给别人擦眼泪,他们宁可信秦始皇复活,也不相信大佬能有这么“温和”且通人性的一面。
裴斯年擦得认真,冰凉的指腹划过她娇嫩温暖的皮肤,清清凉凉,如果夏季孟晓悠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