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冉一顿，看向她：“你知道？”

殿主颔首：“谷家的事情我有听说，听闻那个孩子在高考结束后遭遇了一场车祸，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白思冉抿了抿唇，淡淡应道：“是。”

“你不像白骏升所说的那样毫无感情。”

殿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就连她表情上的细微波动都不放过。

“在提到谷幽兰时，你很显然是在意她的，在意……这本来也是人类该有的情绪，你对她有感情在，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你才会在意她。还真如我所说，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

白思冉不想在这种话题上多说，谷幽兰早就和谷家脱离关系，也是在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后，谷家人主动放弃了她。

殿主察觉到她的反感，突然说道：“你不觉得，谷幽兰所遇到的那场车祸，和我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外公外婆所经历的车祸很相似吗？唯一不同的是，这场车祸并没有要了谷幽兰的命，却断送了她的大好前程。”

白思冉一怔。

她忽而想起当年，在临上大学之前，白骏升曾经来找过她，当时的白骏升关怀的询问她最近的境况，还说未来的几年时光，他不会干涉她的所有决定，无论是想上哪里的大学，亦或者是想和谁交朋友。

她是完全自由的。

“自由”这几个字对于白思冉来说太重要了，她渴望自由，在白骏升身边待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牢笼，于是她点头了，同意了。

接着……

“接着，谷幽兰就发生了车祸，对吗？”

“……”白思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