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音大人?”
外面的哨兵仍在催促。
迟音先是用被子盖住楼安礼的腺体,把他压在身下,嗓音故作平静:
“歹人没有来我这里,你们快走,不要打扰我睡觉。”
事到如今,迟音只能庆幸于白塔的房间质量很好,屋里的信息素没有传递到外面。
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圆谎。
门外的哨兵惶恐不已,也没有怀疑,连忙道歉,生怕惹怒迟音:
“抱歉,迟音大人,我们这就离开,打扰了您的美梦,真是万分抱歉!”
迟音模仿刚睡醒的慵懒,嘟哝一句:“没事,你们去其他地方找吧。”
“是。”
简短的回应后,门外的哨兵巡逻队轻手轻脚地离开这一层楼。
迟音没有轻举妄动,又多等了一会儿,确认门外的哨兵都走干净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掀开被子,看到躲在她被窝里的皇储。
皇储神情恍惚,正在轻轻蹭枕头,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喃,无意识地叫着她的名字。
黑发被汗水浸湿,黏糊糊的粘在脸颊两侧、嘴角,以及下颔线,红唇水润得像是饱含汁水的娇嫩玫瑰。
“阿音,你刚刚弄得我的腺体好痒,能再稍微重一点吗…”
敏感的腺体折磨得他要疯了。
楼安礼红着脸,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哭腔,身子在被子里扭来扭去。
乌发,白肤,红唇,三种色差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
重什么重,痒的话不知道自己挠两下瘤子嘛!
迟音却不为美色所动,没好气地说:
“标记也标记完了,巡逻队也被我支走了,楼安礼,你赶紧回宫去。”
“…好。”楼安礼不想惹迟音厌烦,忍着失望站起来,顺便给自己的腺体贴上一块屏蔽贴,遮挡住被标记过后的甜蜜信息素。
他步履蹒跚,由于刚被人标记,仍需要扶着墙才能行走。
再配上颈间向导的信息素,整个人就像是被玩透就丢了的可怜小侍。
看到这一幕,迟音悄悄叹了口气。
“明天你继续申请我的疏导。”迟音走过去,细心地扶着楼安礼,把他送到门口。
她认真地说:“至少在一个月的临时标记期间,我会一直选你。”
这是某种意义上的负责。
她也只能承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