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打了个激灵,连连摆头,从学斋外溜走。
下了这堂课后,学斋里弟子陆续从学斋里出来,那个受罚的弟子心不在焉的走在最后。
“这回何彦可倒霉了,你们是不知道,上次我被罚,手抄完宗规,手腕整整肿了七天才消下去!”
“而且给邬盛长老打扫房间,给他打饭,表面上听着感觉不是多重的惩罚,实际上只有做过的人知道这有多么折磨……”
说这话的弟子一脸痛苦,只是言语上提起,就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当初受罚的场景,实在是刻骨铭心。
受过罚的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另外一个弟子搭上他的话茬。
“咱们宗宗规可有九百一十六条,抄一遍就够人受得了,邬盛长老他一罚就是一百遍,之前抄完,差点没把我手给抄断。”
在学斋附近的柏澜四人:还好他们撤得快,躲掉了抄清微宗宗规的处罚。
谁家好宗门有这么多条宗规啊,怕不是连吃喝拉撒睡都有相应规定吧。
“这邬盛长老简直不是……”
“简直不是人?”背后有人悠悠接话道。
“对啊……”那说话的弟子刚应了一句,忽然觉得接话之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等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以他为中心,周围其他人全都退开到了百米之外,眼神惊恐的盯着中央站着的弟子身后。
他们脊背上的汗毛竖立了起来,冒着冷汗,着实受到了惊吓。
那弟子的脖子像是缺了油的老旧机器,往身后转动时十分的僵硬。
在看到邬盛长老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时,他心中感到了一阵恶寒。
这个邬盛长老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差点没把他吓死。
“又在背后蛐蛐我,来来来,有啥话当着我面跟我讲。”邬盛长老向他招招手,仿佛只是拉老朋友叙话一样的随意。
那弟子就没有邬盛长老这么轻松了,他哪能想到下了课以后,长老没有咻的一下离开学斋这边,而是在这里听他讲那些话。
那弟子惊慌失措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弟子、弟子知错了,刚才不该和别人议论您的是非,弟子、弟子这就去、去戒律堂自行领罚!”
说罢,他匆忙向邬盛长老拱手告辞,一路狂奔,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后头有恶狗狂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