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穆昭就来了。
“今天不练,你自己扎马步吧。”她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就要走,穆昭却问:“报告已经给你了,为什么还不判决?”
“你以为我不愿意啊!可亲子鉴定这事我也怕别人不信啊,所以目前需要一些更有力的证据。比如孙尚堂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或者有什么证据证明地牢里那个孙尚堂是假的。
柳月言那个恋爱脑,总觉得我们是不怀好心,不肯出面作证。我已经让青青去静安寺了,最好让忘己和柳月言相认。
最好啊,还能找到有关大火的证据。”
“那就去找啊!”
“哪有那么容易啊!”
穆昭一想也是,都过去那么久了,证据恐怕早就没有了,是她操之过急了。
实在是她也受不了柳月言那个恋爱脑了,整天往这里跑,给地牢那个又送吃的又送喝的,看得她想骂人。
两个人一时间相顾无言,却见陈远回来了,容顼年看向穆昭:“看样子是成了。”
“那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这说明不仅解决了一个积压的案子,还拯救了一个家庭,多好的事啊?
“因为我不知道是好是坏。女子不易,稍有不慎就会声名狼藉。若真的证明如今的孙尚堂不是真的孙尚堂,那你可想过她将要面临多少流言蜚语?”
容顼年不说穆昭还真想不到这个。
她是现代人的灵魂,看事情下意识的用现代目光去审视,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夫妻俩这么相爱,孙尚堂也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把假的身份拆穿,斩头,一家人就能和和美美了。
柳月言虽然恋爱脑,可男方也是个不错的,她的恋爱脑不会让她吃太多苦。
可如今容顼年一说她就想到了很多。
柳月言是女子,和“孙尚堂”同居三年多,这期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便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哪怕柳月言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到时候唾沫星子都会把她淹死。
旁人唾弃不说,她的夫君或者是婆家都有可能会嫌弃她,到时候她面临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这才是我一直不愿意审理的原因。”
“倒是没想到,你一个男人也会为女人考虑这么多,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