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觉得是他?”
“这宣阳谁不知道轩儿?谁敢杀他?而且如此悄无声息,只有容顼年能做到,他武功可不弱。”
司徒震沉思片刻,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书生:“白先生觉得呢?”
“这事就算是他做的,恐怕也不好处理啊。”
“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他杀我轩儿,此事板上钉钉,还容他狡辩?到时候把人抓起来杀了,给我轩儿报仇。”六夫人一直听着几个人说话,听到这里不由得站起来指着外面就吼。
白先生却不赞同的摇头:“六夫人此言差矣。
他是咱们宣阳的县令,到底是官,民告官不易。士族子弟想要告官,倒是可以越级状告,可是必须证据确凿,否则就是诬陷朝廷官员,这可是大罪!”
“那就把他抓起来大刑伺候,不信他不承认。”
“无知!”司徒颐冷哼一声,六夫人瞬间闭嘴了。
司徒家能有如今,大部分靠的就是这个侄儿,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一直都比较怕他,毕竟还要靠着他过上好日子呢。
“颐儿有何看法?”
“这事的确很难。
三弟被杀,可是现场除了这根普通的簪子和这张留信外再无其他。这簪子平平无奇,大街上随便都能买到一大把,想利用它找凶手根本不可能。
这留信上的字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可若杀手善于模仿其他人的字迹,恐怕也无从查知。
没人看到三弟遇害,又没有证据,即便上京到陛下面前去告御状咱们也站不住脚!”
“那该如何是好?就这么放任不管?让轩儿死不瞑目?”
“当然不。”司徒颐眉毛一挑,背着手看向外面,那个方向是县衙所在。
他冷笑一声:“轩儿可是宣阳的百姓,这死得不明不白的,作为父母官当然是必须替咱们抓到这个凶手才行!”
“是了,是这个理!这个问题交给他,看看他怎么圆下来。”司徒震冷哼一声,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又不太好看了:“可若是他随便找个人顶罪呢?那岂不是也……”
“那不是更好吗?”
“他自诩清官,为百姓减免赋税,如今还要修路,若是被百姓知道他用无辜之人顶罪,那之前做的都将成为泡影。
这事捅到上面,他这个父母官也做到头了!”
“好,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