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上面有十来个人的名字,她一一点名。
捕快八名,厨役一人,主簿一人,衙役七名(打杂的和看地牢的),一共十七个人。不过如今张师爷已经离开了,只有十六个。
他们的年纪最小的也有二十二,最大的则是四十三,是之前抓了容顼年的官差。
“这人数上还差一人,孟良平何在?”
“大人,孟良平前些日子请假了,说是家中妻子怀孕无人照看,是张主簿批的条子。”
“嗯,那就无事了。”
她把每个人的名字和模样记在了怀里,随即对着丁捕快说:“你倒是有眼力见,也有胆识,让你做个捕快倒是屈才了,以后你就当他们的头吧。”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变了脸色,全部看向了其中一人,正是那个年纪很大的官差。
“大人,此举不妥。”
“有何不妥,怎么?你不想升职?”
“这……”他当然想了,可是这不是旁边的人不服吗?
“大人这是要降卑职的职?”捕头姓齐,名叫齐闻。
“有何不可?”
“哼。我齐某人在宣阳县署老实本分,一心为了县衙,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才到了这个位置。不说功劳就是苦劳也有,如今大人轻飘飘的一句就要罢了卑职,莫不是怀恨在心,以公谋私?”
容顼年往椅子上一靠,双手环胸,挑眉看向他:“我可没说罢你的职,只是齐捕快你年纪大了,这个位置太过凶险,着实不太适合你。”
闻言,有几个人愤愤不平的替齐闻打抱不平,容顼年一个字没有理会,反而还一副毫不在意的换了一个姿势,单手杵着扶手撑着自己的头,漫不经心的看着几个人。
仿佛这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似的。
“既然大人执意如此,那卑职也无话可说,只不过如今正是农忙时节,卑职分身乏术,想回家帮衬一下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