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可还好？”慕云寂扶住他，将他安置石床上，一边问，一边用捆仙绳固定，把他缠成茧蛹。

“七师弟，对不住。”月笙声音很小，险些让人听不清。

慕云寂眼眶一红，“别说这种话，等你好了，记得多给我画几幅画，我好拿去卖钱。”

“依你。”

魔藤被天女泪压住，两人竟有空聊起了家常。

蓝灵儿唇角弯了弯，收回注意力，全力与煞气抗衡。

要控制天女泪，又要割破手指画驱邪符，她光洁的额头上，很快便布满细密汗珠。

可她眼底的神情，是坚若磐石，不肯退缩。

月笙无法控制身体，魔藤始终在找机会破体而出，奈何眉心的石头对它克制极大，它只能徒劳无功。

僵硬的眸子转了转，许久才看到不远处，身在煞气当中的蓝灵儿。

他眼中的神色，是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复杂，以及温暖。

不知何时起，他这位五师弟就变了。

也许是在……

天神仙城，登仙台，收下那个叫蓝灵儿的小姑娘为徒开始。

他亦知，大师兄早已看出不对，却从不过问。

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这么多年相处，他怎可能真的看不出来？

除了身边这个，什么都看不懂，天生不开窍的七师弟，和追求逍遥之道的六师弟，乃至拿着大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四师弟从未发觉。

可能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可五师弟天生光灵根，绝不可能被夺舍，所以，最终还是放下了为数不多的怀疑。

“砰！砰！砰！”

一阵炸裂声传来，最后一缕煞气也被消除。

蓝灵儿体内气息翻涌，尚未平息，人已踱步走到石床边，古井无波的目光透着几分关切，“三师兄，可还安好？”

“还好，只不过，觉得自己像个僵尸。”月笙收回思绪，打趣一句。

见他如此，蓝灵儿和慕云寂齐齐放松些许，神识依旧保持清明，说明灵台并未完全被攻破，还来得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