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司钰欲言又止。
“之前老大打算联合其他兄弟一起压制老九,朕以为他长脑子了,现在被老三这么一挑唆,看来是要把敌视的目光放在朕身上了,朕可是他的父皇啊,这两个不孝子。”
秦至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叹息道。
“陛下,陛下要放任大皇子殿下达成目的吗?”
“为什么不呢?朕想看看他能走成什么样,给他的弟弟妹妹打个样,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若是他聪明,心里有朕这个老父亲,便不会举刀对着朕,来挑衅朕,这一来,还能得些武力为助。
等他练好了兵,朕可以准他还俗,将他手下的武僧兵转为他的私兵,让他去外边打些地方做自己的封地,也不是不可以。”
想起陆尚宫跟他囫囵说的建言,虽然陆尚宫本人很幼稚,常有异想天开的想法,提的建议多与大雍水土不服,但是有些东西确实让秦至眼前为之一亮。
陆尚宫是个忠臣啊。
“陛下拳拳爱子之心,臣、”
司钰还没说完,就被秦至打断了,“客套的话不用多说,朕知道自己为父之爱感天动地。”秦至眼底满是笑意。
司钰有些无奈地看着十年如一日,一个不注意就会突发“幼稚”得意洋洋的陛下。
“启禀陛下,九皇子求见。”
“宣。”秦至正色肃声道。
“陛下微臣告退。”司钰朝秦至行了一礼,得了允许,快步离开了昭正殿。
“父皇圣躬安。”九皇子秦明瑄行色匆匆而来,行礼道。
“说吧。”
“这是儿臣整理的案件卷宗,请父皇查阅。”
“朕不看,朕想听你说。”
秦至面无表情,目光灼灼地看着九皇子秦明瑄。
“我大雍天家绝无可能子戕害母之事,明瑜贵妃流产子虚乌有,三皇子为表孝心,自请出家,为母祈福。”
“至于铅锡壶案,大皇兄一时疏忽导致顺嫔和十三弟中毒,好在并未闹出人命,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这就是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