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熙春一一详尽道来,刘若谷一边听,一边揪着自己的胡须。
“等等,不对、不对。”刘若谷摇了摇头。
“你说大皇子将铅锡壶做摆件使的对吧,那这壶就是近几日才送给了十二皇子,十二皇子受了惊吓,九皇子送了枣仁酒给十二皇子驱惊安神也是这两日的事。”、
“这铅锡壶虽是酒壶之形,因为酒能析出盐毒故而不能装酒,然而,酒析出铅锡壶的盐毒也是长年累月的事,怎么会......”
刘若谷拧着眉。
“一开始下官以为是酒出了问题,后来下官是用新酒装入了那只壶中,再倒出混着盐毒的酒,才断定了壶的问题,刘院使的疑虑下官也曾怀疑过,可这事实胜于雄辩呐。”
严熙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不定是壶与壶在做工上有所差异,才导致毒浸染的速度有快有慢?或许这壶制作的初衷就是坏的,不然这不该用来盛酒的器具怎么就制成酒壶的形呢?”
“罢了,你先回去吧,我进去看看十二皇子。”刘若谷摇着头道。
刘若谷于殿外静静伫立,等候内侍通传。被内侍领进十二皇子的卧房之中,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继而上前为十二皇子把起脉来。
“殿下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多谢刘院使,刘院使一直眉头紧锁,我还以为我要不行了呢!”十二皇子秦明璠难得打趣,面色似雨霁初晴,显现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稚气。
“殿下切莫如此戏言,殿下万金之躯,福泽深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刘若谷忽然有些词穷。
十二皇子秦明璠轻叹了一声,打断了刘若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