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做买卖的,不管是卖什么,无非就是利益高低而已。
给得足够多,哪有不合作的道理。
此话一出,钱骁广果然开始一本正经的看向她。
“你要问血书?”他直言问道。
钟离芸点头,“另一份在哪儿?”
“唉,这个不好说、不好说啊!”
钱骁广一边感叹,一边拇指和食指来回揉搓,眼神还时不时示意钟离芸。
她拿出准备好的支票放在他摊位,“金额随你写。”
钱骁广心满意足地将支票拿起来打量一番。
“早这样就好说了嘛,”他将支票放进自己衣服口袋里,掐着手指关节说道,“在一户人家祖祠里,你怕是难拿到手哦。”
祖祠?
这种充满怨气的东西放在祖祠,也不怕列祖列宗的魂魄被污染!
“哪个地方?”钟离芸问道。
“周宅,周季延爸爸住的周宅,也就是你心上人家里的祠堂里。”
“......”
世界就是个圆,兜兜转转又绕回去了。
难道就不能避开周季延吗?
她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钱骁广又说了一句,“血书这东西太晦气,就算要毁掉它,也很难,祝你好运吧。”
钟离芸沉默片刻,目光穿透民宿的木质窗棂,仿佛能望穿外界的喧嚣,直抵内心最深处的挣扎。
她缓缓转身,望向一旁焦急等待的报喜,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那笑容里既有无奈也有决绝。
“找,为何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