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是狠的下心呀?”
李如意嗤笑一声。
“还能怎么才算?当然是把族产分出去呀!”
大姐想想那些族产,又想想李族长。
“你觉得他能同意嘛?”
李如意摇了摇头。
“我觉得他不能同意。”
就在两人说完这些话后,李家那边已经彻底疯狂。
打完了李标子,这些人心中的欲望彻底点燃,被李族长压制这么多年的种种负面情绪全都释放出来。
嫉妒的,仇富的,被侮辱过的……
那些胆小的,无害的,总是用老实木讷伪装自己的人,彻底释放出了心中的恶。
真正的老实,只是不善言辞。
而虚假的老实,是自私到极致后的权衡利弊,是选择给自己的恶套一个无害的外衣。
前者温良,后者虚伪。
李如意早就看透了这些人,上辈子,这辈子……所有人都看着李族长将一个又一个的姑娘推上绝路,却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们假装一切与自己无关,却不想想是谁给了李族长这样的权利。
说到底,一切都要落到权利二字之上。
这些人一直都在行使着自己的权利,只是李如意帮他们打开了权利的另一个用法。
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也不知道谁冲到炕上把李族长和张氏抓着捆了起来。
李标子被人一脚踹到墙边去,这些人乌泱泱的抓着李族长要去沉河。
快要被人按进水里时,里正终于被人喊了过来。
李家的破事儿里正也不愿意管,可也不好真看着闹出人命去。
他只好厚着脸皮把三家村里所有上了年纪的长辈全都找了过来。
最后,他们在李家全族人的压力之下,给李族长提出了两个选择。
一个是把族产拿出来分了,他接着当族长。
另一个是不要当族长了,族产也得全都交出来。
李族长原本就有伤,这段时间遭受了重重打击,又被人折腾一天。
他心里愤恨,想要大骂这些逼迫他的人。
可才一开口,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人就倒了下去。
吵到这会儿天都快黑了。
孙老七过来看看,摇了摇头,直言自己治不了,让人去县城里找坐馆大夫过来看看吧!
等到坐馆大夫被人请来,又给李族长开了药服下去都已经后半夜了。
大夫在村中住了半宿,一早回了县城,这一趟折腾去了二十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