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定也很能理解。
尤其是在大乾这种历朝已经三百年的朝代里面更加能够理解。
当然在道义上他是决不能赞同的。
“但是...”
赵定话音一转,循循善诱道:“本王和那周兴有仇,而且本王看他也极为不自在,尤其是一想到他干出这事还能全身而退,我心底更是不自在。
这不等于是打我赵定的脸吗?
那本王是不能忍的。
所以本王替你请了一个命,如果你能够坦白从宽,就是陛下那边,也可免你死罪。”
“王爷此话当真?”
听着赵定这话,汪僖猛然抬起头,本就早已吓得充满死灰的眼神再次点燃,抬起头眼神炽烈的看着赵定。
唉,你这样,我也不好做啊。
看着汪僖这个眼神,赵定心底有那么一瞬间居然升起了一丝不忍,一丝怜悯,但一想到那些被顶替,险些导致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希望的寒门士子。
这丝不忍又迅速的消散。
要怪,就怪你不贪心吧。
明知可能被人当做替罪羊,还义无反顾的卷进来。
那就只能怪不得我了。
“自然当真!”
赵定“坚定”道!
说完又向门外招了招手。
牢房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堂事顿时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坐在了汪僖的面前,铺好宣纸,沾好笔墨。
看着这一幕,汪僖心底更是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望向赵定:“王爷若是我如实交待,王爷是不是一定会饶下官一死?”
饶你一死那是不可能的。
从你卷入这事开始,再到你伙同周兴将此事主谋推到湘南王和齐思王头上,就已经判你死刑了。
“自然。”
赵定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回道。
听着赵定这话,再加上之前的那一番话,心底防线早已被击穿的不能再击穿的汪僖终究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袒露出来。
不过事实倒也和赵定猜测的并没有过多的出处。
概括起来无非就是靠山倒台,上升无门,心有不甘,可无机缘,谁想靠山再至,机遇和风险并存,威逼利诱,恰好手握实权,最终铤而走险,步入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