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
他不过就是这场权利之争的棋子罢了,看得清楚局势,抱得住好的大腿,那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而眼下,这位大乾皇室之中如日中天的燕王爷。
应该就是他的大腿。
想到这里,田齐赶紧对着赵定恭敬一拜:“微臣领命。”
“张三,你去跟着田大人。”
赵定微微点头,望向一旁的张三开口道。
“是,王爷。”
张三咧嘴一笑,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
来应天这段时间,整天待在赵定,他都闲出鸟了,都快忘记他张三幽州活阎王的称号了。
也不知道那些细皮嫩肉的士族子弟经不经的起,他折腾。
别弄两下就尿了。
那就没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诸位大人在此等候了。”
看着张三和田齐一同出去。
赵定扭头望着众人拱手一礼,随即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赵定离去的背影,以及听着那夫子庙内慌乱的嘈杂声,还有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名名内府司的探子鱼贯而入的身影。
大厅内。
那些负责此次监考的十六名吏部官员都慌了。
一个个眼神急切的望向周善。
其中一人更是快步的走上前,拉着周善的袖子:“尚书大人,你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好好的科试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周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前者。
乃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
此人虽为吏部任职,但因为家世一般,再加上不善于经营,故而一直都被边缘化。
不过好在也因为这边缘化,这一次倒是救了此人一命。
周善没说话,摇了摇头,反而望向这老者身旁的一名年纪约莫三旬左右的吏部主事:“汪僖,有些事,你该给我说说了。”
此话一出。
那年纪约莫三旬左右的吏部主事顿时身形一颤,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哭喊着跪行上前,抓着周善的衣袖,哭喊道:“姑父,你要救救我,你要救救我啊。”
这年纪约莫三旬左右的吏部主事,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的吏部官员,大乾士族后起之秀,此刻早已面色苍白,唇如金纸。
“你真的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