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他那双三角眼里,猛然闪过一道流光:“真的我现在就想不明白了,为啥你们打仗,要让我们这些做老百姓地跟着倒霉呢?”
“我……”
他一连串的逼问,倒是让沈安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好像他说的话,既有道理,又有些胡搅蛮缠似的:“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就看你现在的德行…也不至于饿死吧?”
于廉最恨这种不长志气得东西,当时就开口骂道:“像你这种人,真不知道是如何有颜面苟活于世的。”
“大人,您是在说我吗?”
年轻人不以为意的哼了哼,转而上下打量起他来:“果然是居庙堂之高,不知我们这些百姓的江湖之远;我是苟活于世吗?过去我也是读书人啊,本来还打算今年去参加考试呢,可是现在你看看。”
“长州打仗,不但把我们的粮食都拿走了,而且还从我们家里抓人,充当徭役。”
“你们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成天说,要提百姓们考虑吗,我看你们考虑什么了?”
这下,于廉也不吭声了,但是不能否认,从他的话语之中沈安的的确确听除了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莫非是长州的情况,真的和他们所说不同,甚至已经到了需要在其他地方争粮的地步?
要是那样的话,从要想短时间之内,打退这些波斯人,好像是不太可能了。
会有如此辣手的情况发生吗?
心中惶惶然一震,沈安往前靠了一步道:“小伙最,你说的这些话,自己可愿意承担责任吗?”
“当然。”
三角眼哼了哼:“要不谁能承担责任,我现在也不至于站出来了;这位大人,还真就不怕告诉您,现在我家里里外外一共就我自己老哥一个,剩下的人,饿死三个,剩下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也都被军队给带走了,生死不明。”
“你说我都混成这个奶奶样了,那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是自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也当时我给乡亲们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