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简单,这三个案子,无论是苦主,还是被告,家里皆有不少资产。
案件留中,他是想着两头吃个抵掉,等到这几家各自油尽灯枯之后,他在所幸在堂上,将其个人刑讯而亡,或是装在狱中耗死。
总之让他们死无对证就是。
刑名师爷虽然是个老夫子,可多年来见惯了官场那一套,瞧着沈安一行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他得给自己的饭碗,提个醒。
“你说他们?”
胡县丞听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还把手里的新鲜李子丢给他一枚:“放心吧,现在朝廷水患事务,累积如山,他到这来不过是送药的。”
“就算想找咱们麻烦,也戴不了几天;光是水患疫病,他都忙不过来,还能有心思去查咱的卷宗案件?”
“放心吧!”’
咔吃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李子,胡县丞享受不已:“绝对不会有事;但是你也告诉府内的人,把嘴都闭好了,别给老子添麻烦!”
“明白。”
刑名师爷是吏不是官,他是胡县丞私下聘请的帮手,就像是军师一样,只有参议权,将事态的可能和解法,以及危急等讲的清楚就行。
如何选择,和他没关系。
县丞大人这么说,他肯定不能啰嗦,招人烦的事,几十年他也没做过。
“那小人,现在就去。”
胡县丞点点头,三两口把甜李子吃个干净,享受着鲜果汁水在口中爆炸的滋味,今天折腾这么久,他也得歇歇了。
沈安住了后衙,他就只能委屈点,搬到前衙差役们的休息房住,至于那些差役,就在门外打个帐篷对付。
夜深人静,月明暗坠。
不知为何,今夜的月亮,好像比平时要低很多,似乎随时要坠落下一样。
平日中,沈安必觉新奇,今天则不同。
回过头来,瞧着桌上那些珍馐美味,甜酒精酿时,别说一个月亮,就是天塌下来,沈安也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