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沈安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在书案上翻找了一下,从厚厚的一沓奏折中翻出了一本:
“这是兵部和户部共同呈递上来的一份奏折,说是要开支二十万两银子,对京城防务进行轮换,今天白无极带来的那些士兵,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作为大梁国的储君,他更关注的还是地位的稳定,如今又掌控枢密院,为人处事变得更加谨慎了,看问题也比之前来得更加深刻一些。
沈安虽然让他恼火,这对他毫无威胁,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一直跟沈安纠结。
“老奴对此事也略有耳闻,不过现在天子御卫如同铁板一块,咱们的人根本安插不进去。”侯近山满脸愧色,对自己的办事不利,十分内疚。
太子连连摆手:“天子御卫那边不要再安插人了,这是父皇心中的软肋,还是不要去触碰的好。”
“是!”
“另外沈安的事情也不要派人去打听,这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是!”
“如果长乐侯会派人过来,就说我不在宫中。”
“是!”
两人简短的几句对话,便将这件轰动京城的大事撇到了一边。
……
皇宫御书房。
“沈公子,陛下日理万机,此时正在处理要事,你先在此坐下等候片刻吧!”李德海说着,又招呼了一个小太监,端来两杯茶水。
沈安点头称谢,顺着李德海手指的方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用手拍了拍左右的靠手,随后又站了起来,口中言语不绝。
“皇帝可真是奢侈啊!这可是上等的金丝楠木,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
“还有这,这是不是徽州的青花瓷?瞧瞧这工艺,天底下独一份呢!”
“这糕点也不错!甜而不腻,好吃的很!”
看着沈安如同在自家屋内一般随意,李德海惊得目瞪口呆。
都说沈安胆子大,眼下看来这何止是大,简直是要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