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正当李捕头愣住的时候,沈安摇头晒笑一声:“依大梁律法,官府衙役或家丁不得作为人证,以免官官相护。”
“李捕头,看样子您这捕头的职位,当的不够格啊!就连大梁律法都没有记全,难道还要让我告赵大人识人不明、用人不贤吗?”
李捕头顿时懵了,将头转向捕快们的方向。
一时间,随着李捕头目光注视到的各个捕快,纷纷低下头来,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会这么了解大梁律法。
而且之前他们还曾持刀将围观百姓全都赶走,导致现如今就连一个倾向于他们的人证都找不到。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李捕头,你还是招了吧,毕竟,祸不及家人啊!”
沈安似是关心的劝解一句。
大梁律法素来以繁琐与严苛着称,光是有关官员贪污一事便多达二百余项。
似是他们这等不入流的衙役索贿,往往都是抄家流放,子女世代为奴。
刑不上大夫固然是条铁律,但他们这些衙役却连寻常的品阶都算不上,当真是悲惨到了极点。
李捕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目光盯着正站在堂下的林清儿,似是哀求一般的说道:“林头,您给我做个证明吧,我是真的没有索贿啊!“
现如今,能让他翻身的唯一机会就掌握在林清儿手里了,所以李捕头希望林清儿能够放下之前的那些不对付,帮他一把。
他心中也发誓,以后绝对会尽己所能,尽可能的让林清儿在大狱中好过一些。
可是却见林清儿精致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不屑。
李捕头的心,沉到了谷底。
“大人,小女作证,是李捕头当街索贿,这人不愿,李捕头于是出言威胁,更是使这位……秀才公……”林清儿斟酌了一下用词,很是别扭才转过弯来,继续说道:“愤慨难平,方才击鼓喊冤。”
赵程轻抚胡须,眉头紧紧皱起。
从直觉来看,自然是相信一向老实谨慎的李立虎。
他认为是这沈安没有看路,从小巷中冲出来与李立虎撞在了一起,而后李立虎秉持着能宰一次是一次的念头抓住了沈安,扭送到了府衙。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沈安不仅在公堂之上将一切的证据都转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甚至还落井下石,把李立虎诬陷成了当街索贿的恶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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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案是讲究证据的,尤其是在重文轻武的大梁,文人几乎是天生就拥有了一块免死金牌。
从证据来看,不论是人证、物证,还是沈安的口供,都说明李立虎完美的切合了沈安所描述的那般罪行。
再仔细观察起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