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时代变了啊,现在的大明,不是你们的天下了,西洋诸国并起,到处殖民统治,奥斯曼帝国野心勃勃,妄图中原,女真皇太极摩拳擦掌意图颠覆朝廷再做那完颜阿骨打,而你们只想躺在温柔乡中,指望着天下百姓忍着,让他们再苦一苦,让他们被冻死饿死还能忍着不反,是错!是蠢!是无知!是国贼!”
一番话一出口,众人都是怒气冲天,他们自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国之举,现在倒好,成了国贼了。
可是朱威说的那些他们又没办法反驳,若是他们真的做出一些成果来,倒是不怕朱威说什么,但是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两年多的时间中,他们最大的作用,也就是维持了稳定,其余的进展,几乎没有。
朱威喝了口茶润润喉:“我知道你们还是不服气的,那就不用说别的了,让事实说话,我朱威在一年之内,若是新政推行不下去,我亲自将你们迎回内阁,若是我的方法可行,诸位又该如何?”
几人对视一眼,孙承宗瓮声瓮气道:“若是朱大人的法子可行,我孙某,可为朱大人门下走狗!”
“门下走狗”可不是什么贬义词,它在古代中国有多种含义。最初,它是一个中性词,指替人效力的人,如《战国策》和《史记》中的用法。
在文艺史上,它还用来比喻甘愿做他人的门生,表示对前辈的尊敬和推崇。例如,郑板桥曾给自己刻过一枚“徐青藤门下走狗”的图章,以表达对徐渭的敬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在宋元时期,由于民族矛盾的激化,“走狗”一词逐渐演变成贬义词,指受主人豢养的爪牙或阿谀奉承的人。
明代则又变成门生之意,到了清代,走狗和鹰犬齐名,成了最终定义。
其余几人不说话,但是他们的意思是一样的。
朱威说出那话,可不是简简单单打赌了,朱威说的并不是已经被去职的徐光启和王之宷,而是所有人。
不论是孙承宗还是左光斗又或者是杨涟,都知道自己的位置今日不去明日也是要去的,他们这种人,对于高官厚禄看的很轻,不会真正在意自己手中的权力,他们在意的,是这个国家。
也只有他们,才能让朱威这么放肆的说出这种话,若是换成别人,早都不死不休了。
“最后再问一朱大人一件事,还望朱大人一定要说真话。”
孙承宗语气很郑重,朱威点头示意他问。
“敢问朱大人,各部主位,大人都准备用谁替代?”
朱威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户部用朱缶,这小子没什么本事,但是只要碰到钱,这货总能给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