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卫冲了出了,魏忠贤却是丝毫不怕,瞥了一眼在暴怒的李珲说道:“我大金占你朝鲜三道之地,只用了一月,外加三万兵而已!你朝鲜三道有兵八万,我三万对八万死伤不过两千,而大金的三万兵,朱威只用两千就能让它灰飞烟灭!而自身只是死伤数十,你拿什么和人家斗?拿嘴吗?在朱威眼里,你朝鲜的五十万大军,无非就是土鸡野狗罢了!”
李珲一听这话,好似被冷水浇头,那点火气瞬间无影无踪,挥手让侍卫退下,而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他真的用两千兵,灭了女真三万?”
魏忠贤不可置否:“前后不过十几日,数座城池数道关卡,朱威和如今一样孤军深入,前后大战八场,杀大金铁骑三万余,大军师范文程丧命,大将军莽古尔泰断臂,就连国主也差点没了,这种事情,是大金的耻辱,我们还不会在这上面哄骗你,信与不信,一切由你决定。”
李珲已经懵了,朝鲜这边吹捧朱威的不在少数,可是对曾经带着朝鲜军民打过壬辰倭乱的李珲来说,这朱威就是大明为了彰显实力故意吹嘘出来的神而已。
因为在李珲的认知中,大明天兵是强大,但是和朝鲜士兵比,也强的有限,朱威创造的那些奇迹,李珲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要不是朝中大臣大都相信,他早就下令禁止宣扬大明的事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朱威好像与他想的不一样啊。
既然朱威这么厉害,自己又何必与他为敌?想到此处,李珲眯起眼睛看着魏忠贤。
魏忠贤暗自骂了一句傻子,而后幽幽开口:“王上,我劝你收起那些心思。”
李珲冷声道:“什么心思?”
魏忠贤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王上又存了息事宁人的心思,也存了拿我的命去换取朱威信任的心思,但是王上,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们大金!”
李珲冷哼一声:“我朝鲜建国至今,已有数百年了,可曾需要他人来救?大明如此说的话,我是认得,但是你们这群野人也配这样说?”
魏忠贤嘴角带着些许笑意:“是吗?可是王上,你有没有想过,已经和大明决裂的朱威,为何要来朝鲜?”
李珲一惊:“你说什么?”
魏忠贤继续说道:“大明已无朱威的容身之地,大金与朱威也是死仇,他还能去哪里?去荒无人烟的大漠和那群牛马抢草吃?现在朱威最好的选择就是来朝鲜,最好的预想,就是朱威是想在朝鲜跟着王上混口饭吃,但是他让朝鲜立祠祭奠大明士兵,也就等于将这条路堵死了,再说了,就算他真的过来了,像朱威这等杀神,王上压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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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你觉得朱威有没有取朝鲜而代之的想法?”
大冬天的,李珲只觉得身上有汗水流下,朱威取而代之的可能性大吗?李珲不清楚,但是这种心思一起来,就如雨后春笋一般疯长,再也压制不下来了。
李珲也是朝鲜的王,和朱由校是大明的皇帝一样,他们的想法也是惊人的类似,那就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哪怕这个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魏公公,本王刚刚有些失态了,还请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