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是失算了,领兵攻入云内州的王禀并没有进行就地占领,而是抢夺矿石、掳掠奴工、破坏矿场后,便迅速回师。
有王绩在东胜州黄河沿岸接应,王禀返回得很快,只给匆匆来援的金国西北招讨司兵马留下一地废墟。
韩世忠便以唐隆城为依托,在河套平原黄河下游方向设置了据点,通过日常巡逻,将云内州西部、东胜州到宁边州变成了新汉的势力范围。
有了石秀的穿针引线,阴山北室韦诸部,在汪古部的领头下,再次与新汉开始了小规模的互市贸易,半个月时间,便有近千匹良马输入河东。
此时完颜宗翰还没有察觉到新汉的真正用意,而是就地在朔州修筑防线,并将金国西北招讨司所在的丰州一线巡防加固。
没办法,韩世忠虽然北出长城,但有了黄河之利,且唐隆城离荣河府并不远,他若领重兵去攻,反而很容易被雁门府的汉兵出关偷袭后背。
若是韩世忠再北进数十里,这仗就好打了!
完颜宗翰决定继续联络西夏,若西夏肯出兵,从胜州方向攻打韩世忠的后背,那就简单多了。
来州、飞狐峪以及唐隆城三次大战,已经让金国前线领兵将领们意识到了许多不对,与预料中的不同,新汉兵力远不是他们想象中前宋那般孱弱不堪,这是一支敢冲敢打的军队。
明明只是换了个皇帝而已,为什么汉人突然就变得能战而且好战了起来呢?
完颜宗翰想不明白,他现在有些头疼,因为唐隆城一次失利,完颜斡鲁的突然去世,让阴山东南的草原诸部心思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这就是金国未能及时抓住耶律延禧、让他在阴山一带兴风作浪了好几年留下的遗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