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己已经不好意思拒绝了,以他的财力,想要出版自己的着作诗词文集,难度却是太大了,若非如此,他又何必五十多岁了还要走道士的门路,四处求官,不就是为了多存点钱财么?
王伦看他久久不语,便知道这事成了,笑着说:“我这里两位同学,也是任介夫先生的学生,就留在这里,先生但有事,只叫他们来做便是了。”
不等周行己拒绝,便站起身来,拱手说:“多有打扰,先生勿怪。小子这里尚有许多杂务,日后再来拜见!”
王伦想要在根据地推动教育,这位曾在温州自办浮沚书院的周行己,他肯定是要尽量笼络一番的。
暂时不能为梁山所用也没关系,王伦很有耐心,他可以慢慢等,就像张叔夜那样,慢慢等到对方看清了这个世道,总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周行己看着潮水一般迅速退走的王伦和梁山士卒,看着几大箱子的新书,再看着朝自己陪笑的两个书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徒孙居然成为一方巨寇,而且还有心文教,这让他有些头蒙,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
没听说过朝廷认定的贼寇,重文教,兴教育的,这不是奔着取代大宋朝而去的么?
沉默了许久,周行己方才开口:“你二人这位同窗王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王伦的两位同窗也很尴尬,实在是多年不曾见过,只听说王伦投身江湖落了草,若非他俩学业无成,也实在不愿意前来投奔的。
好在有个同窗机灵,笑着说:“先生,既然我俩那位王师兄愿意为先生结文集出版,事不宜迟,俺两个就此为助手,先生说什么,俺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