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将死亡脑功能破坏并以血管运输带走,同时,将其他脑功能填补上去,形成原有既定回路。
“……你现在状态,也很有可能是受到了那些失常有司的影响,你,很有可能便是这具人体的意识代表。”
事态一点点理清,恐惧感随之消亡。
疼痛的根须从白无一身上被一根根缓缓扯出,比起它来时的动作,慢条斯理、触觉清晰,就仿佛一棵漆黑的大树缓缓从白无一身上挪开,却始终站在他的身后。
而白无一则承受着这种如芒在背的窥伺,以已然并非复读专家组的声音,分析与回答着:
“而明天以后,如果你还是没有反应的话,恐怕对你的治疗就只能以失败告终了……我们不单可以让你做出反应,还能让你真正动起来,以及提供其他方面帮助。”
白无一没有说任何关于“钱”方面的问题。
这是一个刻意的忽略,哪怕无法完全感同身受,白无一也依然能料想到若对方一下知道外界的情况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过于强大的生存压力,或许会让人宁愿选择死亡……
——这个恐惧,是否可以在注定到来的欢喜相前使用,还不得而知。
总归是捏了一张牌在手里。
佛陀亦一点点从站变为了坐姿。
就仿佛传说中坐于菩提树下的祖师一般,他双眼微合,在无数佛陀头颅的触手之下安然聆听白无一的“教诲”。
他袈裟上的色泽又一次开始变化了,这一次变化的终点,白无一认为自己可以确信,但又一丝漆黑还始终萦绕于选手们头顶,他们便无法提前做出准备。
也许这也正是这一微妙排序的用意。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白无一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但此处无水,也不是喝水的地方:
“如果没问题,就让开我们的道路吧,我们一起从这里出去……终究,你在这里,就是有希望的。”
佛陀不语。
半晌,那在虚空中随波而坐的佛陀,一点点前倾了身躯,睁开眼,以一种极为渴望的眼神注视着白无一。
他的脖子被佝偻得几乎能看见脊椎,苍白的面庞被放大到几乎能看见内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