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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天说百槐堂没啥好的,只有这餐食能饱饱口福。前半句真不真不好说,但后半句确实顶真了,没一道菜的色香味不恰到火候,徐年自问算不得贪嘴,却也忘不了点心里的蛋黄酥。
可惜的是蛋黄酥就那么一枚,虽然个头够大,但四人一狐分着吃还是只够尝个味道。
夜色深了。
张天天挑灯读着医书,手边是几样相似的药草一一辨别真身,小狐狸好奇地凑在旁边看人学习,身体虚弱的徐菇已经进房休息,徐年在院子里看似是望着星辰发呆,其实是在平缓地吐纳着天地之气。
“陪我喝一杯?”
张槐谷拎着一套茶具坐了过来,也不知是钟爱喝茶还是无事可做,徐年来到这百槐堂还不到半天,却已经见他喝下去两壶茶了,这么喝当真好吗?
茶叶滋肾水,喝多了茶晚上容易频繁起夜。
不过仔细想想,张槐谷连女儿掺了泻药的茶水都敢往肚子里灌,大概也不在意茶叶本身的这点功效了。
“多谢。”
徐年接过沏好的茶,张槐谷品着香茗看着周天星斗,若有所指地说道:“你娘的病非是寻常生病,而是巫术所害,下手的至少也是七品巫师。”
“巫道一脉诡谲莫测,隔着天南海北都能降下杀机,可谓是防不胜防,不过大概是想尽可能抹去自身气机不让事端败露,所以这咒也下的不算狠,所以师弟才能以平常就能寻到的药材凑成方子,抵下巫咒蚕食的气血亏空。”
“不过要想根治就委实麻烦许多了,毕竟你娘亲未曾修行,凡胎俗体许多猛药都无计可施。”
李施诊在信里也提到了巫咒的可能性,不过他不敢妄自下论断,但当张槐谷也是同样的诊断,那么这病因就十有八九不会有错了。
这对师兄弟同时错判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