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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公,老汉这药吃下去啊,会有点苦,不过你放心,等药效一起啊,你啊…嘿嘿,快活似神仙呢。”
孙秀才依旧闭着眼,冷哼一声道:“是吗?那就来吧,我早就等不及了。”
“嘴硬!”侯宝冷笑一声。
“掰开她的嘴!”
一个暗卫上前,捏住孙秀才的下巴轻轻一掰,“咔吧”一声,下巴被卸了下来。
“不疼不疼,啊,乖,先把药喝了,”说着,麻五看似枯瘦无力的右手闪电般捏住了孙秀才的脖子,左手顺势将那碗药灌进了他的口中。
“呜呜呜…”孙秀才被呛连连咳嗽,可脖子好似被一把钢钳捏住一般,动弹不得。
“啧啧啧…哎,你这孩子早说早省事不是,何必受这苦呢。”麻五一脸惋惜之色,连连摇头。
“多久?”身后的侯宝用脚尖踢了踢麻五。
麻五赶紧起身笑道:“不出半刻,您想知道什么,他一准就吐什么,就是他连小时候吃过屎他都能给吐出来。”
侯宝嫌弃的撇撇嘴,一挥手道:“外面候着去。”
麻五点头哈腰的拎起他那木箱快步走了,完全不似刚才来时一步三晃的状态。
一个时辰后,乾清宫内。
书房中,朱祁镇正栽歪在藤椅上,手中得一本《资治通鉴》已许久没有翻动了。
“这么说,这帮人在南直隶还有分坛?”朱祁镇盯着跪在地上的侯宝语气冰冷至极。
“是,据那姓孙的交代,南直隶各府参与白莲教的信徒大多是那些没落的士绅商贾,也就是前两年被陛下您…”
“呵…看来朕对他们还是太过仁慈了!”朱祁镇扔了手中的书,缓缓站起身道:“叫徐恭进宫!”
“是,奴婢这就去。”侯宝站起身,刚走两步,又折返了回来。
“皇爷,南京的探子回报,郕王殿下在南京驿馆休息了一晚,并没有进皇宫,黄福、陈总兵原本想设宴给殿下接风的,可殿下说旅途劳累婉拒了,第二天清晨就乘船北上了。”
“知道了。”朱祁镇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侯宝无声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