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老子正杀的过瘾呢,你说皇帝让我抓俘虏,留这么多人干嘛?留着过年!
“范将军!你想抗旨?!”那人虽然就是个普通传令兵,可人家穿的却是禁卫军才能穿的特有甲胄,对范广丝毫不惧,反而厉声呵斥一句。
“特娘的,嗨!”范广一刀又劈死一个朝军,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恨恨的喊道:“传令下去,全部留活口!”
他实在想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给他下这道旨意,全杀了不好吗,留着这些人不仅要费时费力的看管,还要时刻防备他们作乱,简直匪夷所思。
来人见范广结了旨,也不再多说,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副军长,陛下旨意,自有深意,咱们还是遵从的好!”一团团长罗森策马过来,小声劝道。
范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看着漫山遍野抓俘虏的将士们,不甘的将手中马刀插回了刀鞘。
“副军长,二团的赵良回来了!”
范广回身,只见赵良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色战马,战马后面,还绑着一个满脸血污垂头丧气的朝鲜人。
“副军长!小的这次抓了条大鱼。”赵良咧着大嘴笑道。
“恩?”范广冷哼一声,一鞭子抽在那人肩头,骂道:“狗日的,抬起来,叫什么名字?”
那人抬起头,一脸惊恐之色,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小…小的叫…叫朴实,是这支军队的主将。”
“呵,还真是条大鱼!”范广冷笑。
“副军长,这小子打仗一般,跑路却实在行,要不是兄弟们提前设下了绊马索,兴许就让他给跑了!”赵良一脸傲娇之色。
“老子问你,他们的骑兵主将呢?”范广问道。
“呃…这…死求了!”赵良有些畏惧的看了看范广,低着头,说道。
“操!那小子也算是个人物,”范广难得的夸赞了对方一句,随即又有些遗憾道:“老子还想着和他过过招呢!”
“副军长,这都怪那小子冲的太猛,连伤了我七八个兄弟,所以兄弟们无奈只好将他给打死了!”
……
天边,残阳如血!
阵前,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