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官给衍圣公您准备的礼物,些许薄礼,还请笑纳!”说着,长随将盒子放在了孔彦缙面前。
孔彦缙忙摆手道:“这如何使得,您是钦差大臣,又是内阁大臣,既是奉旨前来我孔家问话,哪有收您礼的道理,不行,不行。”
王崇古不想再跟他啰嗦,站起身道:“下官这礼物可不是什么黄白俗物,这件礼物最是适合您了。”说着,上前打开盒子,拿出一叠纸,打开放在了孔彦缙的面前。
“您太客气…”话没说完,孔彦缙的笑脸便已经凝固,那哪里是什么礼物,分明是一张张带着血手印的状纸啊。
孔彦缙大惊失色,“王阁老,这是…什么意思?”
“这全是状告你孔家的状纸啊。”王崇古向前一倾身子,脸几乎贴到孔彦缙的脸上,冷笑道:“衍圣公,您事发了,皇上很不高兴。”
“啊…不…不干我的事啊。”孔彦缙彻底慌了神。
“哦?是吗?”王崇古依旧面带微笑,可这笑容在孔彦缙看来就是鳄鱼的眼泪。
“王大人…不…王阁老,您可要救救我啊,这些事我是真不知道啊,肯定是下面的人瞒着我做的。”
“您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
“这些状纸可是锦衣卫从您的曲阜县衙里找到的。”王崇古转身坐下,轻蔑的一笑道。
“啊…锦…”孔彦缙大惊失色,手中的状纸无声滑落。
“身为孔圣后裔,本应时刻感怀皇恩,恪守国法,尊卑重礼,替当今天子笼络天下读书人之心,但是如今看来你这位衍圣公却是徒有其表了!”王崇古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