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憋着笑，拿了四五个碗出来，一人打了一碗，江锋在后面拉着李怀德，李怀德转头看过去，江锋小声说道：“难吃，我吃过了，您看看他们就知道了。”

李怀德也是听劝，先让刘海中他们试试，王副主任看见李主任没动，紧跟领导步伐，也没动面前的碗。

刘海中看着何雨柱脸色阴沉，想着真要是何雨柱做的，能难吃到哪里去，上来端起碗就来了一大口，一股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口腔，又有像是馊了的味道扑鼻而来，一张口就吐了出来。

何雨柱压着笑意，开口问道：“刘海中，好喝不，别浪费了，可要喝完。”

“主任，肯定是何雨柱，对，就是他，他肯定是知道我今天要来查，故意做这么难吃，平时肯定不是这样的。”

这时候厨房的几个大妈站了出来，对着刘海中说道：“刘海中，我看你长得肥头大耳的，满脑子都是屎吧，每天的汤都是我们几个做的，何主任什么身份，做汤给这些人喝，这些人都是反动派，还想吃多好。”

李怀德站了出来，要是让这几个大妈说下去，今晚大家都不用睡了，江锋怕李怀德上去喝，赶紧跟了过去，小声的说道：“主任，确实难喝，闻闻就知道了。”

几个大妈看见李主任出来了，都闭嘴了，李怀德左右看了看，低头在碗上面闻了闻，就觉得一股馊味酸味扑鼻而来，强忍着不适，对何雨柱说道：“你这是什么东西，这玩意能喝吗，可别喝出人命来。”

“就是，平常他们喝的肯定不是这些，今天的肯定被何雨柱掉了包。”

“闭嘴，能不能喝让人家喝喝就知道了，不要老是说人家掉包。”

李怀德说完招了招手，那个被抢饭盒的人走了过来，一脸的惊恐，李怀德开口问道：“你们平常吃的就是这些东西，这样的东西还能吃完还想要？”

那人胆战心惊的说道：“报告政府，是的，不过只有这些东西吃，吃不饱。”

吃不饱这三个字一出口，整个后厨都安静了下来，都是经历过那三年的，也都知道那时候吃树皮啃草根的大有人在，吃不饱的人是不在乎味道的，只要能饱腹，多吃两碗都是好的。

李怀德点了点头，对着面前的碗说道：“你吃吧，把这碗也吃了，刚打起来没动过的。”

那人看了看碗，又看了看自己的饭盒，开口问道：“报告政府，这碗吃了，我那饭盒的还能吃吗？”

李怀德有点摸不着头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何雨柱答道：“主任，按照要求，这些人每天的伙食一餐一个窝头，平常也是一些白菜萝卜咸菜之类的，晚上也是限量，只有来参加教育的人才能吃，而且也是一个窝头一碗汤，吃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