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完了,我得跟我的朋友们去战斗。老师,你也该带上昂热校长和龙骨十字离开了。我们会掩护你,希望一切顺利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反正都说这么多了,再说点也没啥。冰窖里的那个家伙就是路明非,圣灵路明非,他是来救昂热校长的,没有恶意。如果你信得过,能劝动贝奥武夫校长的话,事情就会轻松很多。”芬格尔将空酒壶还给弗拉梅尔。
“你们这群年轻人到底要做些什么?”弗拉梅尔问。
“试一试能不能用特殊的方法来让这个世界变个模样。年轻人的理想和追求,虽然跟他们比起来,我不那么年轻了。”芬格尔半转过身来,脸上浮现出向往的微笑。
他确实不那么年轻了,背影没有楚子航那样的锋芒。
“恭喜。”弗拉梅尔说:“你找回了以前的一些模样,又带有这个年纪的理解。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成长,你长大了,芬格尔。”
“我以为在我说完这一切后,你会责怪我,甚至将我就地正法。”芬格尔有些意外,他把后背留给弗拉梅尔的意图就是如此。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站在道德高点对自己宣以审判,那就是弗拉梅尔,昂热都没那个资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弗拉梅尔算不上一个好的父亲,但绝对是一位不错的老师。
芬格尔在他这里学到了很多,不局限于炼金技术。
弗拉梅尔不同于昂热,他没有夏之哀悼的经历,所以那份杀死龙类的决心是清醒的。
没有仇恨,只有纯粹的觉悟。
弗拉梅尔拿起桌上的左轮,对准芬格尔的后脑勺,轻声说:“崩!”
像一场幼稚的游戏,和芬格尔的想法一样幼稚。
“走吧。”弗拉梅尔收起手枪,戴好帽子,“我跟不上你们这群年轻人的想法,我不会给予支持,念在你是我的学生,这一次,我也不会反对。就算秘党消失了,混血种和龙类的争斗也会持续下去。”
芬格尔走两步又停下,背对着弗拉梅尔问:“老师,我在你这里是叛徒,还是同党?”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