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再也没有下一次,为大凉出征的机会了。
他的安国公之位,改让后辈子孙来承袭。
沈家的子孙要代替他的位置,继续守卫大凉的国土和百姓。
程氏还是那般无所顾忌,听了沈远山的话,果真放开嗓门,诉说自己的不满。
“爹,林策是个奴才,凭什么要我们等他。”
沈远山冷哼一声,“林策是从楠的义子,黛儿和碧儿的兄长,是我们沈家的子孙,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奴才!”
挨了一顿吼,程氏嘟着嘴巴,讪讪地低下头去。
“都说了是义子,身上总归没有流沈家的血,说起来就是个外人嘛!”程氏又一次,嘟囔起来。
沈远山想着,连他出面都镇不住家里的人,可想而知沈黛一人撑着安国公府时,大家是怎么使绊子的。
“外人?”沈远山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外人可不会逼着我立遗书,盼着我早点死!”
一席话,彻底堵住程氏的嘴巴。
林策来的时候,厅中所有的人,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
看得林策浑身不自在,他径直走到沈从楠身边的空位处落坐。
刚坐稳,沈远山就发话了。
“人齐了,老李把遗书拿过来。”
旁侧的沈黛惊恐地看向沈远山,不知道沈远山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轻而易举的说出‘遗书’二字。
她的心口痛得厉害,像是被千万根银针,往那最脆弱的多心头肉上,深深刺入搅动似的难受。
阿爷,身体好得很呢!阿爷,不可以死!
想到此,沈黛幽怨的视线,落到程氏和沈瑞身上。
就是这对母子,趁她不在家的机会,逼着阿爷写遗书。
沈瑞不安地侧着身子,不让沈黛瞧他。
遗书的内容,在座的人都无心听,大家心里都清楚,安国公府现在最值钱的,只有爵位。
李管家双手执纸,目光坚定,声音如洪,“安国公之爵位,传给二房养子,林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