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哆哆嗦嗦的捧着热茶,“瑞儿,你说怎么办?你看到那丫头的眼神没有,淬了毒的眼神,她要杀我们啊!”
沈瑞对沈黛的惧怕没有程氏深,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听说二伯回府了,不如咱们去找二伯求求情。正是因为没爹教没娘管,沈黛才这般野蛮的。”
母子俩正商量着对策,梅儿拿了金创药过来替程氏擦身上淤青。
“夫人,您还不知大吧,二房这次回来,动静大的惊人!”梅儿表情夸张的说。
“不就是十八年没回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故意引人注目罢了。”程氏屑的哼笑。
梅儿停下手中的动作,把自己今日从下人们口中听来的消息,全倒给程氏和沈瑞听。
“二老爷带了个庸州女人回来,还有的奶娃娃,我还听新儿说,二老爷还认了林策做继子…”
梅儿的话还没说完,程氏突然大叫起来。
吓得梅儿赶紧收回手,生怕是自己手劲大了,弄痛了程氏。
“二房认儿子,他们安得什么心思!”程氏气的脸都绿了。
全府上下都知道,老国公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有能力争一把的,都盯着安国公这个爵位。
为何沈从楠早不回晚不回,偏要在老国公病重的时候回?
而且,还认一个低贱的下人做儿子,沈从楠的心思就摆在桌面上,任谁都看得明白。
“好啊,还是她二房会打算,没儿子硬生生认个奴才当儿子,真够不要脸的!”程氏骂得直喷口水。
沈瑞情绪激动,不停地在房间踱步,“口口声声说我们三房垂涎安国公的爵位,其实最盼望祖父早点走的是他们二房的人。”
越说越恼的沈瑞,一脚踢翻面前的凳子,“娘,咱们不用怕她。”
“当然,凭什么怕她个野丫头。”
母子俩坐着等沈从松回来,再一起去找二房的人说理。
昔日冷清的竹苑变得热闹起来,共事的下人们,对林策的称呼全都变了。
之前有人说林策是沈黛养的一条狗,私下里会喊林策为林狗,如今林策做了二房的少爷,可不能再喊林狗了。
“林公子,这里有两床新的棉被,小的给您铺好。”
“林公子,您的佩剑,给您擦干净了,放这里可以吗?”
一个个模样谄媚,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