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州百姓皆苦,可沈从楠一家三口,处得还算惬意。
安国公府每个月会寄银两来,够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管护费沈从楠每月按时交了,县衙也不会找他们家的麻烦。
在庸州生活,的确是比在京城,要舒坦的多。
自从沈黛来过后,沈从楠一家三口的生活被打乱了,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会梦到沈黛跪在她的面前哭。
今日,沈从楠正在陪沈碧玩蛐蛐,忽然有陌生人求见,问他:“请问,沈从楠沈老爷在家吗?”
不好的预感袭击全身,沈从楠提心吊胆地说:“我就是,你找我何事?”
刘掌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沈从楠听,沈从楠放下手中的蛐蛐,就往院外走。
“楠哥,你要去哪里?”云娘抱着孩子,追了上来,一脸担忧。
“云娘,黛儿出事了,我要去救她。”沈从楠握了握云娘的手,眼中含着泪,“你知道的,十八年来,我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女儿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我若是袖手旁观,将来下去了,她娘亲和弟弟要责怪我的。”
趴在母亲肩头的沈碧,拍拍母亲的肩膀,要从母亲身上下来。
她抬着头,奶声奶气地说:“爹,你快去帮三姐姐吧。”
沈从楠蹲下身来,抱了抱沈碧后,起身随刘掌柜一起,往县衙走去。
庸州的县衙清闲得很,平日里百姓们遇到难事,也不敢轻易跑到县衙来告状。
要知道,县衙的官兵,比那山野里头的盗匪还要可怕。
所以,沈从楠很轻易地就进了县衙,站在大堂中间,大声地叫嚷:“高梦知,把我的女儿交出来!”
正在午睡的高梦知被人吵醒,十分不爽,穿着松垮垮的官服,就要出来教训扰他睡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