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川仿佛又回到当年还在李家的时候。

那时，他孤家寡人，不知道前方昏暗的道路通往何方？

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身上的奴性正不断放大……

就在这时，一柄长剑刺入鹰川腹部。

鹰川捂着流血的伤口，软倒在地。

这时一双干净精美的鞋子在他面前站定，鹰川顺着鞋子朝上望去，只见洛政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

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与当初李家家主与李家少主重合。

洛政用施舍的语气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说出林皓去了哪里。我不光饶你一命，还会让你进入天机阁，成为内门弟子。”

鹰川血液不断流失，头脑也跟着逐渐昏沉。

他黝黑的双眸死死盯着洛政。

对方的话语，再次与记忆中李家父子那吝啬的施舍语气重合。

那时的日子昏暗无光，可自己是怎么再次走到阳光下的？

林皓的脸浮现在鹰川眼前。

是了，是恩公照亮了他前方的路，那被他撕碎的卖身契，仿佛是在砸碎挡在他前路的巨石。

“我不是你的主子，今后你也不是奴才，你今后不必再为谁赴汤蹈火，没了卖身契，你就是你自己！”

“你该做那自由的鹰，翱翔天际。”

林皓的话仿佛还响在他耳畔，鹰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是啊，自己已经做过鹰，见识过天空有多高，也感受过地面有多的广大，也有了师长与好友。

自己生活不必再围绕着主子转，明明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而面前的人，杀了他最重要的家人，想重新将自己拉回到那段昏暗无光的时光中。

还想要重新拴住他的手脚，把他变回曾经那个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