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痒。”

拉缇娜的脸有些红。

“但还好。”

薇尔莉丝继续观察。

她注意到，羽翼的根部有一些细微的魔力纹路。

那些纹路不是人为刻画的。

而是自然生长出来的。

“这些纹路……”

薇尔莉丝皱起眉头。

“和我见过的所有魔法回路都不一样。”

“和因神启而生的魔法回路有点像……但是有本质区别。”

这东西与自己继承空天使力量后，体内多出的一些回路有点相似，但有一些不同。

区别应该在于空天使和光天使之间的区别。

薇尔莉丝好歹是曾经登临过天平圣使中的一员，很快理解了这一事况。

拉缇娜点头。

“苏恩也说过。”

“他说这是神孽特有的构造。”

“人类魔法师无法复制。”

人类无法复制吗……是因为要素……还是因为权柄……？

如果登临九阶，是否有复制的可能性？

不明白。

薇尔莉丝沉默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拉缇娜虽然看起来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但本质上，她确实是神孽。

是那种站在世界顶端的存在。

“你……会害怕吗？”

薇尔莉丝突然问道。

拉缇娜愣了一下。

“害怕什么？”

“害怕自己和人类不同。”

薇尔莉丝的声音很平静。

“害怕有一天，你会变得和那些神孽一样。”

拉缇娜沉默了。

她很想说，“洛湘”那家伙看着也很正常啊？

但薇尔莉丝对洛湘也不了解。

而且她确实在焦虑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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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神孽，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大病——拉缇娜怎么确认自己，是否会有一天，变成和祂们趋同的模样？

“我……不知道。”

“但……但我相信苏恩会解决的……”

拉缇娜说的话有些犹豫，她自己也不确定：

“我和苏恩之间其实……其实有契约……”

“假如哪一天我真的被神启日控制了……变成了和其他神孽一样，或多或少失去了人性……”

“我相信他……他会把我带回来的。”

自己都把他拉回来了一次了……他应该会拉自己一次的……

她在说服自己。

薇尔莉丝不擅长洞察人心，她的社交圈子没比拉缇娜大，她甚至没有拉缇娜那种分辨善恶的能力。

但她从拉缇娜脸上看到了不自信，以往自己那般的不自信。

薇尔莉丝的脸上没有以前的那种冷淡，在拉缇娜眼中，她的神态似乎在某一刻变得“生动”了起来。

“你觉得苏恩会怎么办？”

薇尔莉丝问道。

拉缇娜欲言又止，没等拉缇娜张口，薇尔莉丝就给出了答案：

“只要你妨碍到了他。”

“他就会杀了你。”

拉缇娜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有些颤着说道：

“不……不会的，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

薇尔莉丝淡淡说道。

“对于苏恩来说，目的和原则高于情感。”

“他的骨子里流着对白塔与司辰的厌恶……无论是情感还是光辉的眷属，都是他所唾弃之物。”

听到薇尔莉丝的话，拉缇娜的瞳孔略微放大。

不对劲。

拉缇娜看着薇尔莉丝眼瞳中不断浮现的【天平】图案，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