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北地李家。
一座看上去刚刚翻修不久的祠堂之内,一位十分枯瘦的老者,望着先后灭掉的守命灯缄默不语。
明明是派出去比赛的二人,按道理是不会有性命之灾才对。
“仇家寻仇,还是......”
“清算?”
刚刚在祠堂之内涌现起的那股莫名的恐惧感,有些搅乱了他本来清晰的思维,这股感觉曾经在他年轻之时也曾经历过一遍。
而那段时日是所有家族门派都不愿回想起的日子,这让作为当代家主的他面对家中两个杰出英才的死亡,竟然生出了一丝不想探究的逃避心理。
但终归是血脉相连,而当下又承平已久,那些日子是决计不可能再来一次的。
所以他还是横下来心对着同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让殃儿过去看一眼吧,好歹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
中年男子在得到老者的命令之后,便消失在了祠堂之内。
而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陆良,此刻却呆在原地有些愣神:
“咦,怎么律法爷还没动静,按道理我杀了人这会应该给我拷起来了啊?”
上次他杀掉那个王家的人之后,律法的的锁链直接凭空出现,然后猛追自己把自己绑的死死的,这次他都没打算逃跑来着,没想到他不逃反而没人来找他。
“不抓我,那我先走了啊?”
陆良试探性的对着空气问询了一遍,在确定没什么动静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此地。
当然临走前还顺手操控着水汽,将对方的炸裂开来的残块给冲到了下水道之中,省的给环卫添麻烦,如果吓到路过的阿婆就不好了。
现在看来这个李家之人的命也没有多尊贵,死后依旧是烂泥一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那种趾高气昂,高人一等的心思。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在陆良心中停留太久,人死账消,如果这个李家还要找自己麻烦,那自己就接着便是了。
更何况在这件事上,自己本就受了无妄之灾,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就跑上来找自己麻烦,真是晦气。
但想到这,他突然又想起,这个李闯临死前是不是说过,他好像是被一个姓谢的家伙蛊惑的来着?
先前陆良心中一直想着要把李黎也带走,一时之间忘了这件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找个机会去当面问一问吧。”
当下比赛已经开始,真有问题那家伙也已经在比赛之中了,自己也不太好去打断这么重大的比赛,那样就太不给御晨面子了。
想到这,他掏出了手机给御晨拨打了一个电话,而那边立马就接通了起来。
“喂,怎么突然就打电话给我了,在半道上被李家的人截住了?”
“那倒没有,就是让你帮我约一下那个姓谢的家伙,好像是叫什么谢苗,我想当面问问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