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没急着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医疗记录递给对方：“这是你家人的病历，我们想了解更多细节，帮助揭开真相。”

老人的手微微颤抖，接过那份记录。片刻后，他冷笑着抬头：“真相？真相能换回我的儿子吗？”

“不能。”凌曦直视着他，语气平静得几乎冷酷，“但它可以阻止更多人失去家人。”

老人怔了一下，目光渐渐软化。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记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真能做到？”

“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凌曦的声音低而坚决，“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老人点点头，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毒素是从工厂的地下管道泄露的，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集中排放一次……我的儿子是在那之后发病的。”

凌曦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她的目光依然温柔，却多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力量：“谢谢您，您的话会成为我们最重要的证词。”

老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街道上，握紧手中的记录，轻声喃喃：“希望你们能做到。”

艾希的声音从通讯器里响起，带着急促的语气：“凌曦，我刚刚截获到一段加密的通讯信号，极世控股的保安队正在追踪你的位置。他们似乎发现了你的行动。”

凌曦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周围，迅速转进一条巷子：“洛川的情况怎么样？”

“他还在李如安家里，暂时安全，但伤口感染需要尽快处理。”艾希顿了一下，“你也得小心，这帮人可不是吃素的。”

“放心，他们追不上我。”凌曦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脚步却丝毫不敢放缓。

巷子尽头的灯光忽然亮起，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出口处。保安队员手握武器，面无表情地开口：“老鼠，我们已经等很久了。”

凌曦冷哼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是吗？那你们还得再等会儿。”

格瑞斯冷笑着站在昏暗的巷子口，声音低沉沙哑，如毒蛇吐信：“你们这些小老鼠，以为钻几个洞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这里是我的地盘，想玩躲猫猫，我奉陪到底，不过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机械手臂轻轻抬起，指尖缓缓冒出一缕金属尖刃，寒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但放心，我不急着杀你。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彼此如何一点点被碾碎，直到只剩下……绝望。”

凌曦停下脚步，低头拍了拍衣角上的灰，抬头的瞬间，眼神犀利如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语气轻飘飘却带着刺骨的锋利：“就凭你？看着像是实验室里淘汰的废物也敢在这儿装大爷？你最好多加练习，不然连我鞋底的灰都吃不到。”

她一步步朝格瑞斯走近，目光凌厉而从容：“想让我绝望？不好意思，绝望这东西，我从来只送人，从不收。”

格瑞斯面色微变，手中的尖刃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却被凌曦那如刀的目光硬生生压得停在半空。空气中一瞬间只剩下她轻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