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女兵们

而复州女子支队的驯鹿不缺少好吃的食物,为了培养人与鹿的情感,女战士们不时拿一把干蘑菇给乖乖听话的驯鹿吃,听话的驯鹿欢快的吃着,而那只不听话的驯鹿就在一边气的,喘着粗气,不停的用前蹄刨着雪地……

驯鹿列阵、驯鹿冲锋,候瑾萱一遍又一遍的组织练习中,驯鹿的集团冲锋,鹿角向前直直的刺过去,远远比战士挥舞的马刀更有力量。而狂怒的驯鹿冲锋几乎不可能被阻挡 。

为了增加驯鹿的攻击力 ,女兵们直接在鹿角上捆绑上匕首,能够捆绑匕首的驯鹿必须是特别听话、特别聪明的驯鹿,捆绑上匕首,不但能杀伤敌人,也可能伤及驯鹿本身,所以只有训练特别好的驯鹿才行。

几年来苑秋就没有笑过,苑秋已经不会笑了,苑秋甚至都不会痛了,手上的冻伤都是别人告诉的,去医院涂抹药膏,依旧那么红肿着,苑秋不爱说话,苑秋总是偷偷的跟自己的两只驯鹿说话,苑秋叫自己的两只驯鹿叫大角和二角……

吃饭的时候 ,苑秋偷偷的把米饭用纸包起来,女子支队每天要学习的,都发了铅笔和纸,苑秋把米饭给驯鹿吃,驯鹿也喜欢吃米饭,苑秋一边给大角、二角喂食米饭,一边给驯鹿讲故事。

我喜欢吃角儿(明朝的水饺),妈妈包的角儿就不如爸爸包的好吃,爸爸包的角儿大,馅多就叫大角,所以大角你是爸爸包的,妈妈包的角儿小,所以二角你是妈妈包的,你们要对爸爸、妈妈好啊,要乖乖听话爸爸妈妈的话啊……

说着,苑秋白天训练一天、傍晚又学习文化,疲惫的苑秋靠在大角的身上,静静的睡着了……泪水从睡着的苑秋眼里悄悄滑落……

梦里,苑秋总回到那个时刻……

当里长来到苑秋家时,整个复州城已经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人们忧心忡忡,不知道未来会怎样。里长告诉我们,每户人家只能带走一个人,刘兴祚将军派人组织一支南逃的船队,今晚就要出发,目的地是皮岛,但这支船队只能容纳 500 人。

父亲沉默片刻后,表示让苑秋离开,苑秋是女孩。然而,里长却摇了摇头说道:“只能带走一个男性,因为将来可能还要打仗,女孩子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苑秋的心灵。

爸爸看着苑秋,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爸爸知道南逃更可能活下去,可现在却无能为力。父亲紧握着拳头,眉头紧锁,显然内心十分挣扎。最终,他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里长的决定。

这个残酷的现实让全家人都感到无比痛苦。苑秋默默地流着泪,爸爸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但苑秋自己心中也是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夜幕降临,南逃的船队即将启程。苑秋目送着弟弟远去,心中充满了对弟弟的担忧。苑秋不知道弟弟此去是否能够平安无事,也不知道今生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在这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人们都只是被命运摆布的棋子罢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未洒遍大地,女真人便如鬼魅般袭来。他们带着狰狞的面容和冰冷的杀意,开始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每走过一条街道,便是一片血雨腥风,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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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人们惊慌失措。哥哥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根扁担,爸爸紧紧握住手中的菜刀,而妈妈则颤抖着拿起一把剪子。然而,这些武器在女真白甲兵那身坚不可摧的盔甲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哥哥用尽全力将扁担砸向白甲兵的头盔,但只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妈妈惊恐地用剪刀戳刺着白甲兵的铁甲,却毫无作用。只有爸爸奋勇拼搏,一刀砍去,竟然成功削掉了一名白甲兵的鼻子!白甲兵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反抗,他们原本以为会看到百姓们跪地求饶。

然而,这短暂的胜利并不能改变战局。白甲兵怒不可遏,挥舞着锋利的钢刀,瞬间将哥哥的身躯劈成两半。紧接着,妈妈的头颅也被无情地斩落。随后,他们嗷嗷怪叫着踹倒爸爸,并残忍地一刀刺穿他的胸膛。爸爸无力地倒在血泊之中,眼神中充满了对家人的眷恋与不舍。

最后一刻,爸爸艰难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苑秋身上。他的嘴唇微微颤动,鲜血从口中涌出,艰难地说出:“爸爸对不起你......”这句话仿佛是他对女儿最后的歉意和告别。随着生命之光渐渐熄灭,爸爸的身体终于软软倒下,鲜血染红了土地。

一个年仅十六岁的花季少女,那稚嫩的双肩又怎能承担得起这般沉重无比的痛苦呢?她那纤细柔弱的身躯紧紧蜷缩在宽松肥大的军服之中,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鸟,瑟瑟发抖。在这漆黑寒冷的 17 世纪冬夜,她孤零零地仰躺在大角身上,宛如一片孤独无依的落叶。那张原本应该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脸庞,此刻却显得异常憔悴消瘦,惹人怜惜。睡梦中,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微微上扬的脸颊缓缓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消无声息……。

大角似乎听到了女孩的心声,大角弯曲着头 ,嗅着女孩,大角的眼里都是泪水……

苑秋的苦难是沉重的,然而哪一个复州女子的苦难不是沉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