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福啊?”简义伟无奈叹气。
也不知道他那二叔中了什么邪,自个儿的亲闺女不疼,去疼一个拖油瓶。
“这话怎么说?”男人语气平淡,似闲得无聊,随口一问。
简义伟本就是个直性子,男人问了,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京市的这一路,他的嘴几乎就没停过。
絮絮叨叨的将他二叔不当人,偏心继女苛待亲女,以及简清伊这些年的不易和委屈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说到前些天他娘的那通电话,简义伟眉头皱得死紧。
“也不知道我爷、我奶和我二叔到底中了什么邪?!伊伊才十七岁啊!他们怎么忍心的?”
“听说那杀猪匠不光死了媳妇,还带了一个娃,就这,还想娶我家伊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简义伟越说越来气。
要不是今天有任务在身,他肯定要回去找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不行,待会得打个电话回去把这事给落实了。
后座上,男人的眉眼间不知道何时添了几分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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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凭着原主记忆,简清伊顺利敲开了家门。
说来也是好笑,家门钥匙,简忠良一把,李美倩一把,拖油瓶简小静一把,就原主没有。
回自个儿的家,原主还得敲门。
门开的那一瞬,简小静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散去了大半。
“伊伊,你怎么回来了?”简小静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勾了勾唇,努力挤出了一抹和煦的笑。
“这儿是我家,我不回来,死外面啊?”简清伊一把推开简小静,径直去了厨房。
这儿没外人,简清伊连装都懒得装。
揭开锅盖看了眼,空空如也。
她扭头又去拉碗柜门,除了一小碗几人没吃完的咸菜疙瘩,就是几个泡辣椒。
简小静看着进厨房就开始翻箱倒柜,完全没把她放眼里的简清伊,一副白日里见了鬼的模样。
这榆木疙瘩不会在河里把脑子给泡坏了吧?
直到简清伊去拉装鸡蛋的碗柜抽屉,简小静才如梦初醒般的冲过去按住简清伊的手,“这会儿已经没吃的了,你要实在饿了,就去喝点水垫垫肚子,吃饭还得再等一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