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略感诧异却没有多言,继续将顾信庭引领入室,正欲让他躺卧于床上歇息之时,却发现对方指向窗边沙发。
恍然大悟之际,她记起了对方某种程度上有些洁癖倾向,尤其现在穿着医院里的衣衫,如何肯让自己躺在床上呢?
连自己亦无法容忍之事,更遑论外人了。
苏允只得依言将其安置在沙发上坐着,而后折返去取来一套整洁衣物放置身旁。
然而,顾信庭却丝毫未动。
“莫非是我拿的颜色不对头?” 苏允疑惑问道。
顾信庭依旧默然不语,只是瞥了一眼自己肩头及脚踝处的伤口。
无需再多解释,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迟疑片刻之后,苏允缓缓伸手为他褪去了上衣。
这种情境实属尴尬微妙之极。
他们曾是彼此最亲密无间之人,做过无数温存甜蜜之事;然而整整四载光阴流逝,令这份亲昵变得陌生疏离起来。
乃至苏允轻轻触及顾信庭肌肤那一刻,竟足以撩拨起后者内心深处久违而汹涌澎湃的情.欲。
更换上衣并非难事,可是裤子